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必须离开。”
杰瑞尔出于惊讶和理解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疯病’和战争的结束都跟他有关?”
“是的,很少有人比他更了解头脑。我不知道他在里面起什么作用,但一定很重要。我想他不可能告诉我们太多。”
阿雷特农还在他们他已经到了他们身边,并本能地弯下头去与厄里斯碰了碰角,这是他们通用的问候方式。然后他极为窘迫地停了下来,他们之间出现了尴尬的停顿,直到杰瑞尔说了一些寒暄的话,才拯救了他。
当厄里斯开口的时候,杰瑞尔感觉到他显然很高兴再次见到自己的朋友,所以松了一口气,这是他们在战争最激烈时愤怒离别后的第一次见面。而她上次与阿雷特农见面则是更久远的事了,她惊讶地发现他改变了好多。他比厄里斯年轻不少——但现在没人会猜到。他以前的金色皮毛有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成了黑色,厄里斯带着一丝往日的幽默说,很快就没有人能够分出他和米特兰人有何不同了。
阿雷特农笑了。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这很有用。我刚从他们的国家过来,帮助围剿流浪者。正如你所料,我们不是很受欢迎。如果他们知道我是谁,我想我就不会活着回来了——不管有没有停战。”
“你不会真的是负责‘疯病’吧?”杰瑞尔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有一瞬间她发现,阿雷特农的脑海周围形成了厚厚的防御性迷雾,将他所有的思想与外界屏蔽。然后,回答就来了,奇怪地闷闷不乐,而且那种距离感是心灵感应中罕见的。
“不,我不是最高负责人。但在我和——最高层中间只隔着两个人。”
“当然,”厄里斯颇为任性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不懂这些东西。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然,”他又说,“无论是杰瑞尔还是我自己,都不会向别人透露的。”
那层面纱似乎又一次降临在阿雷特农的思想上。然后,微微地掀开了一角。
“我能说的很少。如你所知,厄里斯,我一直对头脑及其功能感兴趣。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玩过的游戏吗:我试图看穿你的思想,而你要竭力阻止我?以及我有时会让你做出一些违背意愿的行为?”
“我还是觉得,”厄里斯说,“你对一个陌生人做不了这样的事,我其实在潜意识中配合了你。”
“那时候的确是——但现在不是了。证据就在潮几乎已经过去,很快山谷的入口就会被关闭。
“年纪大一些后,”阿雷特农继续说,“我花了越来越多的时间去探究心灵感应的方法,并试图了解,为什么我们当中有些人可以如此轻易地分享我们的思想,另一些人却永远不能这样做,而始终孤独和寂寞,被迫用声音或手势来交流。而我也被那些罕见的完全错乱的头脑所吸引,拥有它们的人看起来还不如孩子。
“战争开始后,我不得不放弃这些研究。后来,你也知道,有一天他们在第五次战役中召见了我。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是谁下的命令。我被带到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我发现了一小群思想家,当时我已经知道其中一些了。
“计划很简单——也很惊人。从我们的种族诞生之初,我们就知道,当两三个头脑连接在一起,只要愿意,就可以控制另一个心智,就像我以前控制你那样。自古以来,我们就利用这种力量来治疗头脑。现在我们计划用它来破坏头脑。
“其中主要有两个困难。一个是我们被正常心灵感应的那种奇怪的局限性限制住了——除了极少数情况外,我们只能与已经认识的人进行远距离交流,对于真正的陌生人只能与他们面对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