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捐良田千顷!
白银十万两!
凡族中鳏寡孤独、老弱病残、无力自存者!
皆可入义庄!
供衣食!
授田亩!
子弟…免费入族学!
三、立‘族法堂’!
推族中德高望重、秉公持正者三人主事!
凡族内纠纷、田产争讼、子弟不肖…皆由族法堂依律公断!
官府…不得干预!”
绢帛展开的瞬间!
殿内落针可闻!
陈守仁如遭雷击,瘫在椅中,面无人色!
陈守拙(佃农)等人则猛地站起,浑浊的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泪光!
“这第三碗…”
陈太初端起最后一碗酒,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金铁交鸣,穿透风雪!
“敬…这世道无常!
敬…我陈氏一族…血脉不绝!”
他目光如电,扫过殿内每一张惊骇、狂喜、怨毒、茫然的脸,“本王今日把话撂下!
自即日起!
凡我陈氏子孙!
一视同仁!
有饭…同吃!
有难…同当!
若有人…再行那欺凌弱小、盘剥同族之事!
莫怪本王…翻脸无情!
族法堂的鞭子…不是摆设!
本王的刀…更…未曾生锈!”
他仰头,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随即“啪”
一声!
将粗陶海碗狠狠摔碎在金砖地上!
瓷片飞溅!
“开宴!”
子时,承运殿偏厅。
喧嚣散尽,杯盘狼藉。
族人皆已散去,唯余浓郁的酒气与残羹冷炙的气息在暖热空气中酵。
陈太初独立于轩窗之前,望着窗外被风雪吞噬的茫茫夜色。
玄色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拉得极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孤寂如渊。
陈守拙(老秀才)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入,老脸上泪痕未干:“初儿…你…你今日…可是把天捅破了啊!
族法堂…清查田产…你这是…要掘了守仁他们的根啊!
他们…岂能善罢甘休?还有…还有官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