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筋!”
他目光如电,钉在陈守仁脸上,“守仁叔的绸缎庄…开得好!
守义伯的钱庄…利钱公道!
文远侄儿…书读得不错!”
他话锋陡转,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锤砸落,“然!”
他猛地抬手,指向角落:“守拙(佃农)叔!
大牛!
二狗!
三郎!”
他每点一个名字,那被点到的人便浑身剧震!
“你们…也是我陈太初的骨肉兄弟!
今日这满桌酒肉…你们吃得…心安否?!”
“轰!”
殿内如同炸了锅!
陈守仁脸色瞬间煞白!
陈文远手中的金杯“当啷”
落地!
角落里的贫苦族人更是惊得手足无措!
陈守拙(佃农)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本王知道!”
陈太初声音如冰河裂开,带着刺骨的寒意,“有人锦衣玉食!
有人衣不蔽体!
有人良田千顷!
有人无立锥之地!
此非天道!
乃…人祸!”
他目光如刀,刮过陈守仁等人,“族中田产、铺面、漕运份子…这些年…被谁巧取豪夺?被谁以次充好?被谁…吃得满嘴流油?!
你们…心中…可有数?!”
死寂!
唯闻炭火爆裂的噼啪声与窗外呼啸的风雪!
陈守仁额头冷汗涔涔,瘫软在椅中。
几个依附他的族老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今日设宴…”
陈太初声音放缓,却带着千钧之力,“非为炫耀!
更非…施舍!”
他自袖中取出一卷早已备好的、盖着秦王金印的绢帛,哗啦展开!
“陈氏宗族新规:
一、即日起!
清查全族田产、商铺、漕运份子!
凡有侵占、巧夺、以次充好者!
限十日归还本主!
并赔付三年利息!
违者…逐出宗祠!
家产充公!
二、设‘陈氏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