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冲得她恍恍惚惚。
等等,是因为回忆才变得恍恍惚惚,还是因为刚才太阳穴上挨的那一下砖头?
麦明河一手捂着正汩汩冒血的额角,绕过眼前人影,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
她小时候的家,也是一楼临街的商位铺面。
店铺前脸,摆着杂货、干海产、汽水、香烟;逢上节日,就临时搭卖对联鞭炮,槲寄生花环,小国旗。店铺后半边,是一家三口共用的卧室。
麦明河那一天穿着短裙子,趴在床上看书,卧室门冷不丁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陌生男人。
她吓了一跳,那男人也一脸吃惊。
他的目光在屋里,床上,和麦明河腿上迅速转了一圈,道着歉,退出去了。门关上以后,外头响起妈妈的嗓门:“后面不是商店,不要随便过去呀!”
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是一个人走错了。
但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麦明河再也看不下去书,使劲往下拽着裙子,把门上了锁。
为什么会不知道上锁?为什么会忘记上锁?为什么如此粗心?
她想,凯莉一定不会遇见这种事。凯莉的卧室一定很精致漂亮,但她想象不出来。
“我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对不对?”
音响里,青年麦明河正低低地对一个朋友说。
啊,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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