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舞台上似乎没人看守,物资袋和挂牌也只是毫无防备地被放在一张椅子上。她是该去夺走物资袋,还是先从出口逃出去?
她逃得出去吗?
一瞬间的犹豫,却让麦明河抓住了机会,一脚踹过一张椅子,笔直砸在麦明河膝盖后方的腿窝里——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扑,来不及痛嘶一口气,踉踉跄跄没等站稳,余光角落里已经飞来了一片阴影。
麦明河纵身一扑,摔在地上,黑影紧擦着从她头上扑了过去,砸进另一个麦明河的面孔里。灭火器砸在人骨肉皮上的闷响——不,灭火器砸在自己骨骼皮肉上的闷响,让麦明河头皮都紧了。
“如果……不是这样就好了。”
剧场音响里,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巨大声音,惊得麦明河一激灵;随即她立即认出来了,回荡盘旋在屋顶下、有点儿陌生的声音,是她自己的。
舞台一角的麦克风旁,一个人也没有。
麦明河抄起半块砖头,朝麦明河砸去;饶是她急忙一滚,肩膀上依然吃了一击,痛得仿佛被划开了一刀。
“如果我生在凯莉那样的家庭里就好了,”音响里十二岁的麦明河,正喃喃地说。
那是一句她从未说出口的话,尽管它在心头盘绕了不知多少次。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凯莉是班上最好看的小姑娘,有一头阳光似的金色鬈发,暑假时会随她父母回哥本哈根探亲。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麦明河本来是无缘与凯莉这样的孩子共享同一所学校的。
原本早就忘记的回忆,不知从哪儿涌进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