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倒。
老斩眼疾手快,划着火折子就扔了过去,“轰”
地一下,金红色的火墙“腾”
地窜起来,看着就像一条火龙猛地窜上了天。
金浪一碰到这火,“噼噼啪啪”
炸开,全变成青烟了,就连渗到地下的命锈,也被烧得“滋滋”
直响,再也聚不成光丝了。
谁知道金袍人急眼了,扯着嗓子吼:“不可能!
性命就该被我掌控!”
说着就亲自冲了过来。
他身上那个炮口“咔嗒”
一下裂开了,里头缩着个命灵幼崽,被铁链勒得都快没气儿了,浑身金毛变得乌黑,还沾满了黏糊糊的赤金色液体。
老斩瞅准机会,运足了丹田气,玄铁刀裹着金红色火苗,照着金袍人胸口的铁盒就劈了下去。
“轰隆”
一声巨响,铁盒炸了,滚出一只断了甲的命灵,身上的命锈正疯了似的往心口钻,眼瞅着就要变成一滩烂泥。
小芽眼疾手快,赶紧把手腕上的樱花纹按在命灵身上,金红色的光“唰”
地一下就铺开了,命锈“咔咔”
直响,全碎成渣了,那命灵“嗖”
地一下变成金光,钻进了灵命玉牌里。
玉牌“嗡”
地出刺眼的金光,牌面上“碎命狱”
三个字“啪嗒”
掉了,重新显出“生生不息”
四个大字。
院外头的金浪跟退潮似的“哗啦”
一下没了,那些光丝落到地上,全变成黑土了。
没一会儿,嫩绿的草芽就“蹭蹭”
冒出来,迎着太阳舒展开叶子,再也不怕被腐蚀了。
金袍人的铁面具“哗啦”
碎了一地,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左手还少了两根手指头,伤口上结着带锯齿的金痂,痂下面的肉看着就像被毒水泡过似的。
他哆嗦着掏出块刻着生辰的木牌,眼泪混着黏液往下掉:“我……我就是想让我那活不长的孩子多活些日子……他们说拿命灵献祭,就能让全天下人长命百岁……”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一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傻小子,人的命不是靠抢来的,得用心护着。
该活着的时候好好活,到了该走的时候,也别较劲。”
说着,他拿刀在地上画了个圈,撒上灵泉水,圈里“蹭”
地冒出嫩芽,眨眼就长成一棵结满金果子的树,果子一闪一闪着金红色的光。
那青年伸手摸了摸果子,突然“哇”
地哭出声来。
就这么一碰,他手上的金痂“噗”
地掉了,缺了的手指头“唰”
地长了出来,掌心还冒出个樱花印记,泛着柔和的光。
灵命玉牌上的命锈慢慢没了踪影,变得锃亮锃亮的,时不时还闪两下金光,就像有东西在里头喘气儿似的。
小芽拿布仔细擦了擦玉牌,又放回条案上。
到了晚上,玉牌出柔和的光,把旁边的医书照得清清楚楚,那些以前看着头大的药方,这会儿看着就跟有人手把手教似的,一下子全明白了。
老斩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瞅着跳动的火苗直嘟囔:“下次再有人鼓捣这些邪门玩意儿,我高低得弄点炸药,把他炸到天上去!”
小芽找了根红绳,给玉牌系了个好看的结,绳子在风里轻轻晃悠,把旁边的药材都映得粉粉的。
正忙着呢,她兜里的周元吊坠“啪嗒”
掉出来,落在玉牌边上,仔细一瞧,吊坠上竟然也有和玉牌一样的纹路,还能看见一只小金龟,跟着命灵的呼吸,一鼓一鼓地动。
院外头坟地那边,被金浪祸害过的地方,长出一片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