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国都城的初春,残雪消融,双邦医馆后院的药圃里已透出勃勃生机。
陈松蹲在田埂边,小心翼翼地将一株连理藤幼苗埋进土里,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眼里满是期待。
“这株是用瑞国金银花的根须,缠上云罗焰灵花的藤蔓嫁接的,”
他对身边的李修远说,“去年试了三回都没成,今年加了些焰灵花蜜当肥,瞧着这嫩芽,怕是能活。”
李修远正给金银花浇春水,用的是瑞国的铜壶,壶嘴细长,能精准地将水浇在根须旁。
“我让人从太医院取了些‘生根粉’,瑞国新制的,掺在水里浇下去,保准成活率能提一半。”
他直起身,望着满园新绿笑道,“你看这青翘草,去年撒的瑞国草籽,混着云罗的本土种,长得比单一种植的茂盛多了,这就是合璧的好处。”
药圃边的石桌上,摊着几张泛黄的纸,是《双邦医典》的初稿。
阿禾正用云罗的狼毫笔,在纸上增补“风寒夹湿症”
的治法,旁边王砚之则用瑞国的钢笔,标注着药材配伍的剂量。
“陈爷爷上次在张家庄用的‘隔姜灸配附子汤’,得记清楚姜片的厚度和附子的炮制方法,”
阿禾笔尖悬在纸上,轻声道,“云罗的生姜个头小,瑞国的附子毒性强,用量差一点都可能出问题。”
王砚之点头附和:“还要加上蒸馏法煮药的时辰,水开后再煮一刻钟最佳,既能保留药效,又不会太苦。”
他忽然指着一处,“你看这句‘焰灵根三钱配金银花五钱’,是不是该注明‘云罗秤与瑞国秤换算比例’?免得其他医者用错分量。”
两人正讨论着,狗蛋背着竹篓从外面跑进来,篓里装着刚采的野荠菜,沾着晨露。
“陈爷爷,李爷爷,山下的李奶奶说她膝盖又疼了,想请你们去看看。”
他放下竹篓,凑到药圃边,指着一株冒出红芽的植物问,“这是啥?红通通的像小灯笼。”
“这是云罗的‘血竭草’,”
陈松笑着摸他的头,“治跌打损伤最管用,等秋天结籽了,给你做个药囊挂在身上。”
他转向李修远,“我去李奶奶家看看,她那老寒腿得用云罗的药浴方子,你在家盯着孩子们修订医典,有拿不准的先记下来,等我回来商量。”
李修远应着,目送陈松走远,转头对阿禾三人道:“咱们接着弄。
上次药集上那个云罗医者说的‘青翘草外敷法’,你们试过没?我总觉得单用草药力道不够,是不是该掺些瑞国的蜂蜡,做成膏剂更耐用?”
狗蛋立刻接话:“我试过!
前几天帮钱老板搬货,手腕扭了,用青翘草捣成泥,加了点蜂蜡敷上,比单用草药好得快,还不弄脏衣裳。”
阿禾提笔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那就记下‘青翘蜂蜡膏’,青翘草五钱捣汁,瑞国蜂蜡一钱融化,搅匀冷却后外敷,每日一换。”
王砚之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还有‘双花止痢汤’,上次在张家庄,陈爷爷用焰灵花干配瑞国的石榴皮,三副药就止住了腹泻,这个也得补上剂量——焰灵花干两钱,石榴皮三钱,水三碗煎成一碗。”
药圃里的讨论声传到前院,李大叔正帮着修缮医馆的门窗。
他手里拿着瑞国的刨子,给云罗的竹门框刨光,木屑簌簌落下。
“这竹料倒是结实,就是毛刺多,”
他对帮忙递工具的小石头说,“得像瑞国的木门那样,刷上三层漆,又光滑又防潮。”
小石头递过一把云罗的凿子:“李大叔,把门框凿几个凹槽吧,镶上瑞国的铜片,既好看又耐磨,就像药圃里的连理藤,两种东西合在一起才更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