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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吏见状,想要上前驱赶,却被老祭酒拦了下来。
“此声入庙,是天问。”
老祭酒意味深长地说道。
与此同时,武媚娘也在暗中行动。
她策动掖庭宫女三百人,于太液池畔列队,手持铭幡,齐声诵读《井底录》中亡者的遗言。
那悲戚的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在宫廷上空回荡,令人闻之动容。
不仅如此,武媚娘还命阿兰娜将“信火化钟”
绘成图卷,悄然送入各王府、节度使驻京邸,将这把火烧得更旺。
一时间,长安城内外都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钟不响,是因天还没听见。”
夜幕降临,太子李承乾依旧不曾踏出东宫半步。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长安城的神经。
他站在井台边,望着远处逐渐汇聚的点点灯火他唤来薛仁贵……“仁贵,”
李承乾的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事情闹大了……”
李承乾望着井台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像是在嘲讽这乱世,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仁贵,”
他语气平静得吓人,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事情闹大了,咱们也该添一把火了。”
薛仁贵单膝跪地,眼神坚定,“殿下有何吩咐?”
“那口钟,今晚就安置在碑林,”
李承乾顿了顿,
当天夜里,长安城生了一件怪事。
那口从未敲响过的铜钟,竟然自己响了!
“嗡——”
一声低沉的钟鸣,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传遍了整个皇城。
这钟声,像是在质问苍天,又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李二正手握一块从井中捞出的铁牌,铁牌上赫然刻着“遗诏副本”
四个字。
他望着窗外摇曳的钟影和跳动的火光,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墨来。
“承乾……到底是名,还是命?”
李二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朕……是不是……”
他猛地停住,他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
窗外,钟声依旧,一声声,敲击着他的心房,也敲击着这风雨飘摇的大唐江山。
李二望着夜空,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