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之争,伤亡在所难免!”
“异士不得干预世俗运转,况且,中原的天师,来过问草原部落的事情,不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应当立即禀明天汗,请天汗以大元皇帝名号,请天师离开草原!”
“请天汗下旨?若是天汗知道,老汗王之死,该如何是好?”
“”
渐渐地,整个部落里,都吵成一团乱麻。
这时,也苦忽将身前案桌打翻倒地。
酒水、美食,全部撒落。
这番举动,将所有人都惊在当场,不敢出声。
也苦的眼神扫过帐内所有人。
这一刻,身为乌兰特部汗王的威压感,尽显无余。
自从阿茹娜重新踏上草原的这片土地以来。
曾追随他上位的那些将领、大臣们,便没有一日能够睡得着觉。
他们恨不得整日在也苦耳旁念叨,要去杀了阿茹娜,要解决了这个祸患。
又怨恨他不该妇人之仁,不该放她们母女一条生路。
也苦听够了这些声音。
他认为,他就应该是乌兰特部的王。
无论是用什么手段,登上前往王座的台阶,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握住象征着乌兰特部王权的金刀,沉声道:
“你们莫非忘了,我,也苦,乃是乌兰特部第一巴图鲁!”
“不管是谁来,谁想坐上这个位置,都要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也苦的金刀,远比阿茹娜的匕,要长得太多。
自成为乌兰特部的领袖以来,他已经用这把刀,杀了太多太多觊觎这个位置的人了。
有亲族,有大臣,也有平民百姓。
他嗜杀但不乱杀。
他想让乌兰特部变得更好。
他想在他的统治下,让部落的每一个子民,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再也不惧天灾人祸。
他还说,早晚,要让族人不受冰天雪地的困苦,带着他们,前往中原那片肥沃的土地。
将中原人的耕地变为马场,将他们的宅院变为牧场。
他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对不起阿茹娜,但唯独不曾对不起过乌兰特部的子民。
今日,他要让自己的子民,去选出,最符合他们心目中的
汗王!
乌兰特部前。
张道之与阿茹娜正静静地站在一片空地上。
不久,从部落里奔来一支骑兵,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这番举动,吸引了很多部落里的寻常百姓,他们纷纷探起头观望着。
就在这时,也苦率领着一批部落里的高级将领,缓步走来。
阿茹娜见到了他。
这一刻,积攒在内心深处的仇恨,如火山喷一般,彻底爆了出来。
她拔出了自己的金刀匕,正咬牙切齿的看着也苦。
而后者,也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也苦!”
待对方临近之后,阿茹娜再也按捺不住自身的憎恨。
手握金刀的也苦,站在距离她身前六七步左右的距离,
“阿茹娜,你长大了。”
阿茹娜并未有丝毫废话,当着众目睽睽的面,竟是用手中金刀匕,削下自己的一缕丝,大声道:
“这一刀,你我兄妹之情,尽断于此!”
话音刚落。
不少不知情况的百姓,见此一幕,都是惊诧不已,纷纷议论道:
“是阿茹娜公主?”
“什么公主?她的娘亲,杀害了老汗王,罪该万死!”
“她娘是中原人,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
“中原人几次三番的,向我们草原挑起战火,杀了我们草原很多子民,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