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层无形的壁垒。
她咬牙忍耐着,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层壁垒在一点点变薄,体内那股暖流越来越活跃。
她的心,也始终悬着。
每一天,她都会找机会去广场附近转一圈,或者向偶尔来求诊的族人旁敲侧击。
族里气氛越发压抑,关于禁地的事情,所有人都讳莫如深,一问三不知。
灵溪,依旧没有回来。
整整十天了。
族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滚烫的药汤在石瓮中翻滚,散发出浓郁苦涩的气味,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巫医婆婆平静的面容。
灵月看着婆婆将最后一味药材投入瓮中,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婆婆,族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担心灵溪,她已经十天没消息了,婆婆,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巫医婆婆搅拌药汤的手微微一顿,洞府内只剩下药汁咕嘟咕嘟的声响。
良久,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就知道你这孩子心思细,瞒不过你。”
她抬起眼,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看向灵月:“灵月,你知道……乌云族吗?”
乌云族。
一听到这三个字,一些破碎的画面伴随着强烈的恐惧感汹涌而来,漆黑的旗帜、狞笑的敌人、燃烧的房屋、族人的鲜血……
那是月巫族世代的世敌,两族对立已久,争斗不断,彼此手上都沾满了对方的鲜血。
“我知道……”灵月的声音有些发干,“是我们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