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噤若寒蝉。
张启明眼睁睁看着一箱箱灵石被抬出,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阻拦的话都不敢说。
他再清楚不过,秦文这是明着敲竹杠,偏偏敲得冠冕堂皇——既得了实惠,又挫了张家锐气,还落得个“为国操劳”
的名声,可谓一箭三雕。
与此同时,朝廷对王、李两家及一众依附的世家也展开了雷霆行动。
镇武司的铁甲军如潮水般涌入南境灵矿与漕运码头,接管了王家世代把持的矿脉和李家经营的商路,将这些命脉产业尽数纳入朝廷直接管辖。
户部官员则带着账册与封条,逐门逐户清点涉案世家的资产,凡查出自肥贪腐、强占民田的产业,一律贴上封条充公,半点不容徇私。
偶有几家心存侥幸、试图反抗的世家子弟,刚摆出架势便被隐龙卫以雷霆手段镇压——或被铁链锁拿,流放至苦寒边疆;或被打入天牢,等候秋后问斩。
一时间,先前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土崩瓦解,朝堂上下风气为之一清,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都敢议论几句“世道要变好了”
。
李昭德立于御书房的巨大舆图前,指尖划过那些代表朝廷势力的红色标记——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向外蔓延,蚕食着昔日世家盘踞的地盘。
他望着舆图上逐渐连成一片的红色,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欣慰笑容。
他清楚,随着秦文与九儿这两座大山崛起,那些盘桓在大乾头顶的阴云正在散去,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终于有了更坚实的支柱,未来可期。
秦文与九儿从张家“取”
走灵石后,便施施然转身离去。
张家人望着空荡荡的库房,一个个面如死灰,嘴唇翕动,却终究不敢吐出半个怨字。
经此一役,张家元气大伤,彻底沦为二流势力,再也无力与朝廷分庭抗礼。
夕阳的余晖铺满长街,将秦文与九儿并肩而行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九儿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轻声说道:“这样一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该能安分一阵子了。”
秦文颔,目光投向远方连绵的城郭,语气沉稳而坚定:“安分只是暂时的。
但只要我们握得住手中的力量,就能护住想护的人,守住这片土地的安宁。”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灵力枪图纸,纸上的纹路在夕阳下若隐若现,仿佛已悄然勾勒出大乾更加兴盛的未来轮廓。
回到秦家,外界的喧嚣被朱门隔绝在身后。
秦文全无半分大肆庆祝的心思,刚踏入内院,便对迎上来的福伯沉声道:“把小虎子带过来。”
不多时,阿强亲自押着一个青年走来。
那青年面色惨白如纸,衣衫凌乱沾着尘土,头埋得几乎抵到胸口,双手反捆在身后,脚步虚浮踉跄——正是曾在秦文身边负责膳食的小虎子。
望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秦文心中五味杂陈。
他挥了挥手,示意阿强解开绳索,声音里裹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小虎子,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为了那一袋灵石,做出这种背主之事。”
小虎子“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出闷响,肩膀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像风中残烛。
秦文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语气里添了几分痛心:“你缺银钱?缺的话跟我说,跟福伯说,秦家难道还亏了你不成?这些年,秦家待你何曾薄过?你怎么就……”
越说,秦文心头的火气越盛,猛地探手将跪着的小虎子拎了起来,手腕青筋微跳,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对方眼底:“来,抬起头。
好好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
被秦文那锐利的目光一锁,小虎子早已泪流满面,浑浊的泪水混着脸上的灰泥,在脸颊上划出两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