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说个‘不’字?不从的话,怕是早就被他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哦?是这样啊……”
秦文拖长了语调,尾音里带着几分玩味,眼角余光与九儿轻轻一碰。
九儿瞬间会意,玉指轻扬,一块刻着“张”
字的玄铁令牌“当啷”
一声砸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盏都跳了跳。
“张家主,”
九儿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往人骨头缝里钻,“这令牌总认得吧?前几日埋伏在秦文修炼密室周围的杀手,每人腰间都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你说,这又怎么算?”
张启明的脸“唰”
地褪尽血色,盯着那块令牌像见了鬼似的,嘴唇哆嗦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秦文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
刹那间,张启明身后一位长老的座椅毫无征兆地凭空碎裂,木屑飞溅中,那长老惊叫着摔了个四脚朝天。
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周围的空间突然泛起一阵细微的扭曲,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如铁钳般将他牢牢捆住,任凭他如何力,都动弹不得分毫。
“张家主,看来你口中的‘胁迫’,水分实在不小。”
秦文的语气骤然转冷,眼神里的厉色如寒刃出鞘,“真若被逼无奈,又怎会备下这般周全的后手?”
如今的他对空间法则的掌控已愈纯熟,此刻只需一个念头,便能将这些人卷入空间乱流,让他们瞬间化为齑粉。
但他没有这么做——有些时候,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远比大开杀戒更让人心胆俱裂。
张启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咚咚”
地往地板上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秦公子饶命!
是我们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啊!
求您看在……看在我们张家终究没敢真正对您动手的份上,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文看着他狼狈跪地的模样,指尖在桌沿轻轻摩挲着,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机会嘛,也不是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内噤若寒蝉的张家人,话锋陡然一转:“眼下我正打算改良灵力枪与灵力炮,这物件关系着大乾边防,马虎不得。
只是研耗费巨大,最缺的便是灵石。”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张启明,似笑非笑:“张家作为世家表率,向来以‘忠君体国’自居,如今恰逢其会,想必不会吝啬这点助力吧?权当……是给我赔个不是了。”
张启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血色褪尽——这踏马哪里是要赔罪,分明是借着由头削弱张家根基。
可事到如今,他哪敢说半个“不”
字,只能咬着牙点头如捣蒜,声音颤却透着谄媚:
“愿意!
自然愿意!
秦公子为大乾操劳,我张家理当分忧!
库房里的灵石,秦公子尽管搬,绝无半分保留!”
心里头却像被剜了块肉,疼得直抽抽……
那些灵石是张家数代积累,如今却要拱手相送,可比起家族存续,这点损失竟成了“划算”
的买卖。
秦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朝九儿递了个眼色。
九儿心领神会,起身朗声道:“既然张家主如此‘慷慨’,那我们也不好推辞。”
她转向门外,声音清亮,“隐龙卫何在?随我去清点张家库房,将灵石悉数运往秦家工坊。”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隐龙卫鱼贯而入,玄色衣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们动作利落,不一言,却带着无形的威压,看得张家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