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模样,赶忙认真地自掴了好几下,口中连声道:“对对对,瞧我这张嘴,也没有个把门,整日胡沁,实在是该罚。
我这不也是替叶将军着急,也不知道主上的伤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要是影响到叶将军的前程”
话音未落,叶青正色道:“我在朝堂之上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拼杀取得的,没有凭借任何人。
就算是像那些庸医所说,主上伤重不治,也绝不会有任何不同。”
说完,几人都有些哑然失色,叶青登时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语。
不过严其的确是非常识时务的一个人,懂得立刻装傻的道理。
正好刚刚钻进营帐的小兵已然全身而退,而他想要探听的消息也已经收入囊中。
严其恰如其分地说道:“叶将军为了北凉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在我等将士的心目中,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英明统领。
不管旁人怎么想,我老严第一个站在叶将军这边!”
其余两个守军愣了愣,也赶忙应和道:“是是!”
随即从暗处走来又一名他们平日里经常见到的传令兵,他故作严肃道:“严千户,您怎么在这里,副将有急事找您。”
严其立刻应了声,同时故作抱歉向几人告辞,不忘低声嘱咐了一句,说有关大梁士卒具体情况的事情是机密,还请他们不要与其他人提起。
两名守军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们都是忠君爱国的将士,可是放在在中军营帐之中也见到了萧念奄奄一息的模样,如今叶青亲自说出北凉王伤重不治的消息,恐怕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们的这声叹息既是为了自己多舛的命运,更是为了不远处北凉的将来。
叶青却是不动声色地盯着严其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杀气。
而这些对于严其来说,自然是一概不知。
此刻他的胸中有股强烈的振动,足以屏蔽其他的任何情绪。
呼延枳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吗?萧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这些念头一旦迸出来,就一不可收拾地扩散成无数个问题,而每一个可能的肯定答复都带给严其难以抑制的快感。
潜伏在北凉的十余年里,他已然过于了解北凉自上而下愈如铁桶一般的法治严明,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正因太过于了解,所以在他的眼中,这对父子的杀伐决断远比外人看起来要可怖。
人前他是有些唯唯诺诺的老好人严千户,也只有在暗处,他才能恢复本性,变成那个将他人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洒金楼统领。
严其所处的机构洒金楼与极乐楼同属于一个非常隐秘的组织,凌驾于北凉、南唐和大梁这样的实质性国别之上。
没人知道背后的那群究竟是什么人,就连严其和芸娘也只知其中一二。
这个组织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不择手段地赚取无尽的财富,无论是借助于风月旖旎的销金窟,还是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肮脏的泥污和鲜血,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们根本不择手段。
就像是如今这个组织能与北境合作,说到底,无非是为了更长足的利益。
只是这次与北境搭上线,本就是机缘巧合,就算没有这件事,严其也会继续在北凉潜伏下去。
只因洒金楼的主要业务是杀手组织与奴隶贩卖,而北凉与大梁一样,同时是这盘生意最主要的供货源与买主。
原本洒金楼的存在无人知晓,只需按照多年来愈完整的体系运作即可。
但是最新的指令来自于三年前,自此之后严其的主要任务不再仅是培养杀手,剪除阻拦生意运作的任何人,同时也需要配合酝酿一个看似不可能的计划。
众多任务之一,便是将近万名北境青壮年男子训练成毫无感情与直觉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