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却字字铿锵有力。
“大姐自成婚以来,远在千里之外,虽日日盼望归期却未得至亲的半句问候。
事已至此,父亲为何还有颜面再追问?”
沈御辰说话间神情凛然的模样,带着远他自己年纪的成熟。
他话音未落,沈建安只觉得既羞且愧,可对着这个自己爱护有加的独子,又不忍心稍加责骂,只得忍气吞声地往下咽。
眼瞧着沈建安面上过不去,孙晋良还是明面上出言责怪道:“御辰,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快道歉。”
只见沈御辰恭敬地依次向各位尊长与在座的同辈鞠躬施礼,字正腔圆地说道:“孙大哥,我没有说错,而且为人子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错再错。”
随即,他面朝着孙老夫人笔直挺立地跪下,稳稳磕了一个头道:“常言道,子债父偿,我虽然不是大夫人嫡出,却身感其恩。
如今大姐身故,未尝没有沈家亏欠的地方,御辰甘愿受罚。”
沈亦清瞧着这个年纪并不大的沈御辰,不知不觉之间,也越来越欣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