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咄咄逼人地停在燕云易的面前。
“啧啧啧,盛名又有何用,看来骁骑将军也不过如此嘛!”
彻王依旧展现着那副恃势凌人的模样,倨傲而让人生厌的脾性显露无疑。
两相对峙,燕云易一贯无动于衷的神情倒是非常适合此时的场合。
他平静道:“是吗?”
电光火石之间,梁成帝的圣旨来得及时。
传旨的内寺一字一句地传达着陛下的意思,虽则彻王获胜,但比赛精彩,故而众人皆有赏赐。
只是这其中丝毫未提及方才彻王提议订立的赌约,明显这一篇已然被不着痕迹地揭了过去。
彻王早知如此,却难掩心有不满道:“就这些?”
内寺恭敬道:“回王爷,陛下就吩咐了这么多。”
彻王面露愠色,翻身下马,将缰绳丢在一旁,冷哼着就向外走去。
姜柏相等人紧紧地跟在身后,嘴上是止不住的恭维之词,没想到恰恰触碰到彻王的不悦之处,少不得又是一通责骂。
另一边,齐王与燕云易相视一笑,不动声色间也同样准备离去。
只是梁倾月却忽然出现在几人身后,悄声唤住了燕云易。
他们均不知道梁倾月是什么时候来的,躬身与她微微施礼之后,就都很有眼力见地退下。
稍等众人散去,梁倾月行至一旁略微僻静的地方,再三确保此处应该是高处看台的视野盲区之后,急切地招手示意燕云易过去。
他不明就里,但心想梁倾月不是不懂分寸之人,兴许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沉思片刻便迎头跟了上去。
燕云易肃然道:“不知公主此番所为何事?”
眼见他疏远而陌然的神情,梁倾月忍不住地觉得神伤,可也清楚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略微调整了下情绪,轻声道:“不知少夫人可曾与少将军提及上午被人陷害之事?”
燕云易没有立刻回应,但是沉默之中还是透露出自己不知个中隐情的讯息。
梁倾月兀自继续说道:“想来少夫人定是怕您担心,才没有据实相告。
只是兹事体大,恐怕幕后之人已有谋划,实在是担心少夫人再有何不测。
倾月再三思虑,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少将军。”
情急之下,燕云易可没有心思长篇累牍地试探,于是沉声直截了当地问道:“究竟生什么事情了!”
——
“阿嚏……”
一阵冷风吹过,沈亦清无端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颇为专注地望着校场上一个英姿焕的身影。
只见这名男子动作娴熟地手持球杖,身骑白马在校场上任意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无论场上唯一的七宝球怎样在空中翻飞,都不会出他的掌控之下。
转眼间,他已稳稳地击中两球,却丝毫不见疲态。
“好!”
沈亦清忍不住拍手喝彩,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凌飞宇驰骋之间,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此处,四目相对,他微微向沈亦清点头以示谢意。
屏儿道:“小姐,您认识那位南唐的贵宾?”
沈亦清顾不过来详细解释,仍旧专注地看着场上的局面,一边粗浅地回应道:“对,我们之前见过面。
你记得我给你说过那晚秋溟坊的事情嘛,那天就是他救了我。
屏儿你看,他骑得好快,这要不是匹白马,我都看不清了。”
燕云易道:“有这么好吗?”
沈亦清不假思索道:“对啊!”
说话间,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燕云易,惊喜道:“你回来啦,方才燕云殊和姜乾已经来过了,他们好像一同去见姜宗海大人了,你……”
燕云易沉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