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婢子差点追不上。”抬头看一身贵气的陆青,这金地白花的妆缎白绫袄,蝙蝠衔灯纹玉雕禁步,吓了一跳,用力扯掉沈夕的手,边擦边道歉,“这位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少爷是个傻子,您别见怪。”
这要是弄脏了这些名门贵女的缎袄,她可赔不起,回去是要被秦姨娘打死的。她就分神看了眼灯火,这个傻子就乱跑惹事。
珍珠又气又急,絮絮叨叨讲了半天,对方毫无反应,珍珠奇怪地抬头,见陆青怔在原地,这位美丽又高贵的姑娘,莫不是个聋子?
“这——”珍珠还想开口,被人打断。
“这位,是陆大姑娘吧。”如蜜糖般甜润的嗓音响起,这张看了十几年的脸,沈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箫鼓声闻,灯火洪流,宝马雕车香尘片片,华服男女金翠耀目,游人如织陶醉其中。
落第秀才猜灯谜,嬉闹小童抢花灯,货郎担担叮当响,戏子伶人洒香汗,相士掌中论乾坤。
人潮汹涌来去,熙熙攘攘中,琉璃灯影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是,沈二姑娘。”陆青捏紧指尖,迎面而来。
醒来后的担心与惶恐,迷茫与不安,害怕与无措,在这一刻落定桥上。
东风夜放花千树,原来你在灯火阑珊处。
别来无恙。
你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