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怜爱。
只是不知为何,她周身隐隐散着某种熟悉的波动。
“哦”
阿斐怯生生点头,偷偷打量对方。
虽然对方那兔子面具还挺可爱,但在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杨云天转身欲引路时,阿斐突然像只警觉的小兽般耸动鼻尖,绕着青袍人细细嗅了一圈。
“我认得你!”
少女突然眼睛一亮,指尖险些戳到兔面具的鼻头,“当年是爷爷救了你!
在商队货车上!”
面具下的杨云天瞳孔微震。
这兔面法宝是他亲手炼制,莫说炼气修士,就是元婴修士也难窥真容。
他下意识抚过面具上那道隐晦的雷纹——禁制分明完好无损。
“嘿嘿,阿斐认人可不是靠眼睛哦。”
少女得意地翘起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像像雨后的铁锈混着老药铺里的陈木香!”
她边说边比划,腕间银铃叮当作响,“和当年在货车上一模一样!”
杨云天恍然想起当年那个清晨,这小丫头确实像只小狗般在他伪装的“伤员”
身边嗅来嗅去。
当时只当是孩童好奇,没想到竟是天赋异禀的嗅觉。
阿斐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玩伴,先前迷路的惶恐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她揪住杨云天的青袍袖角,眼圈还红着,嘴角却已扬起狡黠的弧度:“当年阿斐找了你整整三个月!
有人说你伤好就偷偷溜走了——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害我哭湿了好几个枕头呢!”
杨云天一时语塞。
兔面具下的目光游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住那儿对不对?”
阿斐突然指向林间袅袅升起的青烟,鼻尖得意地皱了皱,“我闻见炼化金石的味道”
见对方无奈点头,小姑娘立刻跺脚娇嗔:“哪有你这样待客的!
用破阵法困人看笑话,连杯凉茶都舍不得请!”
她故意板起小脸,却不知被泪水晕开的胭脂在腮边染出两团滑稽的桃红,脸上更是混沌一片。
“噗——”
杨云天终于忍俊不禁。
指尖凝出冰镜的刹那,阿斐的惊呼声惊飞了林鸟:“哇啊啊!
快带我去洗脸!”
她慌慌张张用袖子掩面,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