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雀,性子温顺,通人性。
"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灵儿,术法之道,根基最是要紧。
切不可急于求成,需得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
少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地回到爷爷身边,牵住他的衣袖。
皇浦云微微一笑,轻抚胡须。
他知道,孙女天资聪颖,但术法之路漫长且艰,自己当年便是吃了揠苗助长的一些亏。
如今,他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更要教会她沉下心来,循序渐进。
山路两旁,奇花异草遍地,珍禽异兽不时掠过树梢。
皇浦云一边走,一边指点着:"
那是龙须草,能静心凝神;那是赤练蛇,毒性猛烈,需得避开"
少女听得认真,小脸上满是求知欲。
她知道,爷爷这是在为她打基础,心中感激,脚步也愈沉稳起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祖孙二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皇浦云看着身边的孙女,眼中闪过一丝期许。
他相信,假以时日,灵儿定能在术法之道上有所成就。
而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为她保驾护航,看着她一步步成长。
青莽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丫丫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脚步。
青石小径蜿蜒向上,两侧的密林里不时跃出青灰色的身影,有的背着药篓在辨识草药,有的手持木剑在空地上挥汗如雨,还有几个素白道袍的少女正围着石桌研磨丹粉。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耳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呼喝声与清脆的铜铃声,她攥紧爷爷的衣角,小声问:"
这里是集市吗?"
爷爷皇浦云笑出声,指了指不远处练剑的少年。
那少年手腕翻转间,剑穗划出银弧,竟将飘落的银杏叶劈成了两半。
"
傻丫头,这是爷爷的山门。
"
他摘下腰间的玉佩晃了晃,林间顿时有无数道目光望过来,原本喧闹的山谷忽然静了静,随后响起整齐的问候:"
宗主!
"
丫丫这才现,那些看似散漫的人影其实都循着某种规律在活动——溪边打坐的老者指尖凝着露珠般的光点,飞瀑下练功的弟子每一次吐纳都引得水汽翻腾,就连趴在树梢上打盹的小猴子,也在听到爷爷声音时激灵一下站直了身子,捧着野果朝这边作揖。
"
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
爷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丫丫望着那些在晨光中舒展筋骨的身影,忽然觉得山间的雾气都带着草木的清香,连空气都比山下要清甜几分。
她偷偷数着远处岩壁上插着的剑,数到第七十三把时,听见爷爷又说:"
想学哪样术法,爷爷都教你。
"
外门演武场的青石台阶上,王烈云正眯着眼清点新入弟子的名册。
远远望见宗主皇浦云的明黄纹道袍,他连忙起身,却在看清那道袍边牵着的小小身影时,手里的名册“啪嗒”
掉在地上。
那女孩粉雕玉琢,梳着双丫髻,鹅黄色短褂衬得小脸通红,正仰着头扯宗主的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像盛着春日的阳光。
“王长老别来无恙?”
皇浦云笑声朗朗,将女孩往前推了推,“这是老夫的孙女,丫丫。
老夫想让她拜入你门下,做个记名弟子。”
王烈云僵在原地,满是沟壑的脸微微抽搐。
他是外门总长老不假,可门下弟子皆是些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每日在演武场挥汗如雨。
宗主的孙女,金枝玉叶般的人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