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管他为何,管他在哪?反正如今人已经走了,指不定被卖去楼子里了。”
沈敬怜顿了顿“倒是委屈了寿奴,怎么也要把人找回来。”
有了这么一遭,施素安甚至连带着那个美若天仙的外甥女就别想进郑家门了。
故而,沈敬怜又能以平常心看待二人了。
往日里那个外甥女还是颇为亲近她的,叶良辅好像是个鳏夫,施素安那性子是不成的。
“只好如此了。”
六太太哭笑不得“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把前因后果打听清楚才好对症下药。”
扭头对早儿道“让人请叶监生打听清楚,究竟那个门子欠了谁的账,把施家母女找回来。”
她原本的打算先切断施素安和宫里那位嬷嬷的联系,然后让叶良辅用法子离间施素安主仆,最后再安排一个南方商人出面仗义疏财,将沈家母女打的远远的,如今看来用不到了。
早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沈敬怜却没有走的意思,开始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讲起不相干,甚至无趣的事。
六太太哪里瞧不出对方这是欢喜到了极致,只好强打精神应付。
二人正聊着,早儿走了进来“叶监生讲,已经打听清楚了。
放债的是北城的一帮啦唬,讲那门子在南居贤坊耍钱欠了他们一千五百两银子。
结果那个门子趁人不备,找借口跑了。
债主这才寻了过去,先是把门子的媳妇和孩子抢走。
没过两日,又向亲家太太讨债。
院子被收了,亲家太太还自愿签了一份八百两的借据。
那些啦唬当即就要亲家太太还银子,拿不出来,就把表小姐抬走了。
原本以为就没事了,却不想那群啦唬跟着又讲算错了出息,八百两变成了两千八百两,在半路上又把亲家太太抬走了。
如今已经过去了三日,想来人应该在南居贤坊。”
“我之前只道她是心高气傲,心却是好的。
如今才晓得,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狠心人。”
饶是沈敬怜嫉妒心作祟,也被听到的详情弄得目瞪口呆,竟然把亲生女儿用来还债。
她之前只是以为,那些啦唬是直接抢的施素安二人,如今才懂对方是独善其身,却中了人家的圈套,连自个都陷了进去“怎么就去签了那要命的借据呢?怕不是别有内情吧?为何都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打人来求助呢?院子都没有了,她又能去哪?”
“人救出来,就打的远远的。”
六太太从奶妈手里接过十九姐“姐姐就莫要穷究了。”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
施素安虽然是监生娘子,施家也败了。
可半路抢人,就太过分了。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六太太也不想再费思量。
真是高看她了,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个草包。
之前竟然对此人忧心忡忡,如今想来甚荒唐。
郑直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正瞅见程敬张罗众人用晚饭。
他赶忙走了过去“老程,俺服了。
今个儿是三十,年三十,你家里也一堆人等着吃年夜饭呢。”
瞅了眼从屋里出来的边璋、孟鹏、谢国表、孙环、张文宪,赶忙拱拱手“师兄、老程、老孟、老谢你们赶紧回去吃年夜饭,这里有老孙和小张助俺就好。”
几人之中,孙环和张文宪在京师没有家眷,所以郑直直接留人,其余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
“那成。”
边璋作为在郑直跟前讲话最有分量的,扭头对程敬等人道“俺们回去,这里交给宗复和廷鉴。”
程敬、孟鹏和谢国表见此也没有拒绝,纷纷告辞。
郑直送四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