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现。”
郑墨也不隐瞒“这几张底稿,所有证据确实是那夜侄儿所见,不过,这篇文章,却不是那夜侄儿瞅见的。”
“这前几页字迹确实是范御史的。”
郑直皱皱眉头,仔细瞅了瞅后边几页“后边的字迹确实是旁人的。
不过,这些罪证原本……你是说,有两伙人向逸闻斋投稿?”
“这是侄儿的妄想。”
郑墨没有否认“不过,逸闻斋斋长夏儒为人悭吝,并非做不出来。
况且投稿之人要的是把保国公拽出来,只要目的达到自然不会追究。
而夏儒要的是报纸销量,要达到目的自然该选文采最好的。”
郑直点点头“有道理。”
倘若排除了张家这个前提,他似乎能够判断出范进是谁的人了。
可弘治帝为何左右互搏,又想搞啥呢?
“侄儿已经派人给甄东主送信去了。”
郑墨备受鼓舞,继续道“想来一会应该能够查到些逸闻斋当日内情。”
郑直点点头。
“原来如此。”
女官看向尉氏“还望太夫人节哀。”
“老身代全家谢过梁姑姑。”
坐在一旁的尉氏陪着笑脸“也请梁姑姑将臣下全家心意,告知皇后殿下。”
午后,皇后致祭冯氏的使者来了,是坤宁宫掌印女官梁姑姑。
冯氏不得不再次亲自出面,待对方吊唁之后,引着来到了自家的风林火山堂歇息。
因为郑直夫妇始终不曾露面,故而梁姑姑才有此一问。
好在跟在尉氏跟前的六太太机巧,以郑直旧伤未愈,十七奶奶哀伤过重,搪塞过去。
“老娘娘素来知晓郑家忠孝。”
梁姑姑笑着看向六太太“当初沈尚书选中郑翰林,老娘娘就赞为良配。”
六太太面带笑容颔赞同,心中腹诽。
倒不是与这梁姑姑有抵触,而是抱怨十七奶奶狡猾。
为大太太哭丧,这本没有什么,毕竟妯娌一场,冷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键这迎来送往实在麻烦。
她也奇怪,之前有事没事自个就爱和一群妇人凑在一起听东家长李家短,如今却只想着清净些,安逸些。
偏偏如今三太太见不得老太太,因为郑虎臣是鳏夫,最该挺身而出的十七奶奶早早躲了,弄得她一整日脚不沾地。
送走逗留颇久的梁姑姑,六太太又送尉氏去了后院,这才返回灵堂。
因为天色已暗,简单吩咐以后,就带着人回了喜鹊胡同自个的院子。
正盘算陪着十九姐玩一会,早些歇着,不成想沈姨妈就找了过来,说叶良辅来了“被抢走了?”
“千真万确。
叶监生瞅着过了约定日子,那个门子还没消息,就派人去打听,打算再给点好处。”
沈姨妈一边帮着早儿为六太太重新更衣,一边解释“不曾想那处院子已经换了人,问旁人才晓得那门子赌钱输了。
不但把妻儿卖了,还把她们两个也用来抵账。”
“门子?”
六太太狐疑的问“那个沈栓子?”
“对啊。”
沈姨妈幸灾乐祸道“之前还以为是个忠仆,打算善待他,不曾想也是个养不熟的。”
“不对。”
六太太眼睛一眯“这事不对。”
“哪不对?”
沈姨妈不以为然“咱们早该想到,这个门子既然能够应下辞工,就能卖主。”
“既然已经卖主,那又为何卖妻儿。”
六太太直接道“姐姐讲过,这个门子对那位李妈妈可是用情颇深,非要娘子应下,才能上工。
那个门子如今在哪?”
“这个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