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娘跟前服侍的一个婆子刚刚被重新收房了。
如此,是不是意味着这二人不得用?
唐玉璞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可也是在虞台岭上见识过大场面的,立刻道“俺找墨哥就是要讨主意的。”
“行。”
“俺叔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俺们不成,也用不到。”
郑墨却问了一件不相干的事“姓夏的又成亲了?”
“……”
唐玉璞反应了片刻“对,这月刚刚进的门,是位举人的女儿,听说芳龄二八,甚为贤惠。”
“年后俺就想法子让俺爹撤出来。
表叔跟甄东主言语声,这逸闻斋名头坏了。
与其俺们被这姓夏的拖累,不如俺们送他一程。”
郑墨沉吟片刻“这次,俺们再给俺叔送个美人。”
唐玉璞无语“就这么干了。”
郑直进了苫布棚子,原本打算聊几句就走,不想程敬却拉着他低声聊了起来。
“这是好事啊。”
郑直昨个儿还想过撮合程平和沈大姐,却不想六太太已经先下手了,有人为沈侍郎的嫡孙女向程敬的儿子程平保媒。
程敬拿不定主意,就……这老贼“当然还要惺斋兄你来决定。”
这老贼与其讲是询问郑直的意思,不如讲是试探,瞅瞅这位宛平沈家嫡女与他是啥关系。
郑直真的欲哭无泪,比窦娥都冤。
六太太对这位侄女宝贝的不得了,都不让他看。
关键这事还没法解释,只能装不懂。
程敬见此,放心了“俺也瞧着是好事,这才打算请东翁代为求亲。”
郑直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要出了孝期。”
“这是自然。”
程敬满口答应。
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道别,对方今个儿还要去翰林院点卯。
郑直送程敬出门后,正要去马厩,就瞅见有人凑了过来“晚生见过郑阁老。”
郑直扭头看了眼对方,不认识。
“这位是平阳三房的兄长。”
朱千户赶忙凑过来介绍。
“兄长不必如此。”
郑直直接道“这是刚从外地回来?”
“是。”
郑椭赶紧道“俺一得到信,就往回赶,只是昨个儿晚了一步,没进了城。”
“兄长赶紧进去吧。”
郑直点点头“俺还有事,等回来多聚聚。”
讲完转身走向马厩。
郑墨向郑椭行礼之后,跟着郑直走了。
郑椭这才现了郑墨,暗道小畜生果然深得兄弟看重,心中不由艳羡。
“兄长,请。”
留下来的朱千户招呼郑椭。
郑椭赶忙道谢,瞅了眼院子墙上张贴的白纸上写的密密麻麻各种形形色色官员名讳,暗道真定郑家果然兴旺了。
“墨哥有事?”
郑直直到马厩,才瞅见跟过来的郑墨,也不等对方开口,道“上车说。”
郑墨应了一声,跟着郑直上了车。
这才留意到今个儿赶车的是刘三郎,向对方行礼后,才进了车厢。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郑家,待拐到东四牌楼,就各奔东西。
其中一辆七拐八拐,确认没有无人跟踪后,来到了大陈线胡同。
远远的就瞅见一个人期期艾艾的站在不远处的一家外边。
“是坤哥。”
车窗旁的郑墨尴尬提醒一句。
还在琢磨范进反常举动的郑直透过车窗缝隙,瞅着不远处金坤那怪异的姿势,不由想到了许多年前的史臻享。
难道对方也有这癖好?
金坤装作若无其事的瞅了眼从他面前驶过的马车,待离远了,这才继续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