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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焦芳,郑直对这老头却没有一点记恨,甚至还生出了少许感激。
旁人都是碍于世俗,随波逐流抬举郑直一二,可是郑直竟然现焦芳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竟然是认可他的能力。
不管咋讲,目下刘健,焦芳都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么他在武举会试的绊脚石已经不存在了。
至于张家?武举没有状元这一说。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策论有高有低因人而定,可是马步弓射做不得假。
莫讲张家,就是皇帝也插不上手。
况且郑直也没有头昏到认为皇后会为他这么一个所谓的‘亲戚’下这么大的本钱。
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要用心武举,每日弓马操练就好。
贺五十扬鞭,马车迅向着芝麻巷疾驰而去。
焦芳听了焦黄中的禀告,笑了笑“还是太嫩了。”
焦黄中附和一句“父亲讲的是,莫讲俺家本来就不会为了之前的些许不快迁怒于他,就算真的要迁怒,他这番自辱又有何用。”
焦芳看了眼焦黄中,原本准备起身去休息,却又落座“你观郑行俭此举所为何来?”
“自然是自感文举无望,想要另辟蹊径。”
焦黄中得了郑直的好处,自然是避重就轻。
“你啊。”
焦芳冷笑“这世间有一种人,千万不要得罪,小人。”
“父亲是在效仿当年郭子仪礼遇卢杞的故事?”
焦黄中也不是傻子一点就透,却不以为然。
“郑家就算想要入阁,怕没有几十年也不可能吧?”
“几十年后,我在哪?你在哪?”
焦芳冷笑“人生七十古来,俺不在乎,你也可以不在乎,可是二郎他们呢?”
焦黄中再次认错,奈何郑直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焦黄中根本无法想象如同一个丑角的郑直咋可能操控他的生死。
郑宽?在翰林院的人多着呢。
哪怕是个状元,也不一定能熬出头。
况且他对焦芳既然现了郑直不妥,不敢紧弄死对方,反而隐隐有推波助澜的更加不懂。
“你去吧。”
焦芳老而不死,成精的人物,哪里看不出焦黄中的敷衍,叹口气,将对方打走。
尽管有梁厚斋他们作证,焦芳也依旧怀疑希周的死也有郑行俭的手尾。
奈何牵一而动全身,郑家与沈家联姻,意味着动郑家,皇后就有可能出手。
正如焦芳讲的,不为自个,也要为焦家的后人着想。
他吃了那么多次亏,从来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事情,跟何况焦芳还想要入阁。
谢迁咋入得阁,还不是阻止了当初的沈二娘,如今的郑家六太太入宫为妃,所以他也想要如法炮制。
至于郑家,哪怕郑宽这二年在翰林院着实结交了不少清流,更是通过联姻勋贵来厚实根基,可是依旧缓不济急。
在焦芳面前郑宽的一切都作为根本不值一提,遑论刘健。
当然郑家有郑宽在,长远来看确实不容小觑。
因此今个这一出戏,固然有娇郑直心智的意思,更多的也是准备拉拢郑家。
虽然已经是初秋时节,可天亮的依旧很早,街上也早就熙熙攘攘。
贺五十驾车刚刚拐上西四牌楼南街,同向跑过来一辆马车。
晨风清爽,车窗的布幔随风摆动。
好巧不巧,经过郑直的马车时,被他将那辆车内瞅了个清清楚楚。
一对主仆正在说笑,那小娘子笑的爽朗,颇有十娘子风采。
郑直摸摸鼻子,来到车门旁招呼一声。
贺五十见怪不怪,立刻扬鞭跟了上去。
今夜朱千户不适合出现,因此郑直只带了贺五十,其他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