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只捅了一个将死的马贼,此外再未有寸功“总旗,你个杀才,听俺的还是你哥的?”
朱总旗也不吭声,哪怕又挨了郑直一脚,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大郎讲的对,只要东家活着,他家就啥都有,哪怕朱家兄弟死几个也值。
可若是东家没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郑家先就不会放过他们。
按照军法,主将阵亡,护兵若没有战死,也是死罪。
因此,不管郑直如何威胁,这厮全当听苍蝇嗡嗡。
刘三虽然不擅长拼杀,却并不代表不敢,尤其郑直就在跟前。
况且有老朋友邢老大在,他也安心。
抽冷子又敲了闷棍后,刘三正要拉动缰绳绕回去,就看到迎面一个马贼举着大刀,朝着他劈了过来。
刘三第一反应就是邢老大靠你了。
“三郎……”
可几乎同时,邢老大的声音传来,平日间的大嗓门,如今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这意味着,二人之间距离很远。
“吾命休矣。”
刘三眼睁睁的看着大刀片子迅滑落,可就在此时,一个东西擦着他的耳朵穿了过去。
好巧不巧,正中那马贼的刀。
刘三来不及多想,身子往后一仰,堪堪躲过那一刀。
扭头看了眼箭矢来的方向,刘六正骂骂咧咧,把弓一扔,抽出刀杀了过来。
“都别动。”
眼瞅着有个马贼调转方向,纵马向这里来,何鲤鱼大声叮嘱一句,拿着用来防身的铁锨窜了出去。
在众人惊呼中,强盗马失前蹄,重重的栽倒在地,何鲤鱼也身中一刀,倒地不起。
黄狗剩等人虽然各种毛病都有,可是看何鲤鱼一个老叟都如此壮烈,不由胆气大盛,吼了一嗓子,揣起各种能拿到的东西一拥而上。
或是围殴准备爬起来逃跑的马贼,或是围过去救治何鲤鱼,场面依旧是乱糟糟的,却不再是惊慌失措。
马贼来无影去无踪,靠的就是马还有人数精干。
原本这座算不上马庄的草料棚子就在滹沱河不远处,廉台堡的人和草棚子的马夫,力工又把去路堵死。
背靠滹沱河的马贼除了少数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被马夫力夫们擒获,其余的都留在了这里。
“要杀就杀,爷爷不是没卵子,蹲着撒尿的。”
尘埃落定之后,五个被活捉的马贼让人押着,来到了郑直面前。
为之人很硬气,梗着脖子直接吼道“爷爷皱皱眉头,是你孙子。”
“塞住嘴。”
郑直坐在朱千户找的一个破瓮上。
立刻有人堵住了正在叫嚣之人的嘴。
“手脚砸断,砸五段好了。”
郑直解开大带,朱千户拿着干布开始为他擦汗。
夏日炎热,若是满身汗突然褪去衣物,对身子伤害很大。
这还算好的,若是战阵之上,哪怕再热,也不能直接解甲摘盔。
否则,头风,痛风会要人命的。
几声闷响之后,之前嚣张的强盗已经晕了过去。
几步之外,另外四个被俘强盗吓得身如筛糠,抖个不停。
“刚才俺问的,谁晓得,可以活命。”
郑直重新系好大带,好整以暇的瞅了瞅被他放在一旁的雁翎刀。
才砍了两个人就卷了,不由怀念起他的精炼。
当初光顾着逃命,那把宝刀被丢在了墙外,也不晓得如今成了那个王八的宝贝,不由心情大坏“把最后一个愿意出的砸断手脚。”
他刚刚许下赏格,四人就立刻响应,奈何郑解元拥有最终解释权。
“小的是霸州人,跟着张老爷,张茂做买卖的。”
伴随着一声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