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未尽的郑直刚刚回到他的院子,书香就迎了过来“爷可回来了,前院喊了好几次,赶紧瞧瞧去吧。”
郑直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若不是要紧的事,朱千户断不会如此。
“马料场那边有动静了,目下一伙人正抢呢。”
一出二门,早就等着的朱千户就凑过来禀报。
郑直皱皱眉头,他一直不懂何鲤鱼压着马料场的消息不报,安的啥心思。
如今生这种事,难不成要销毁证据?
郑直正要开口,眼睛一眯,好狗胆。
此刻他的两个孩子就要出生,这是想要无辜稚儿背上一辈子的骂名“等等。”
转身瞅瞅,直接去了翟仁的工房。
“十七哥。”
后院传来消息,十娘子临盆在即。
翟仁正安排几个下人准备,就看到了郑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赶忙起身见礼。
“翟管家,俺有几句话讲。”
郑直努力维持该有的体面。
“你们先去忙吧。”
翟仁会意,立刻打走其他人,请郑直落座。
“后院的消息翟管家晓得了?”
郑直摆摆手,并没有直接讲,免得徒生波折。
“十七哥问的可是十娘子的事?”
翟仁慎重的回答。
“如今外边有人闹事。”
既然翟仁晓得,郑直也就不隐瞒“俺一会要去平了他们,十娘子务必要等俺回来再把孩子生下来,这事俺就托付给翟管家了。”
讲完拱手施礼。
翟仁一愣,赶忙躲开,他懂了郑直的意思“小老儿预祝十七哥得胜而归。”
虽然对方的话,咋听咋不合规矩,可这会确实要快刀斩乱麻“若十七哥没了吩咐,俺去知会贺嬷嬷一句。”
“有劳了。”
郑直拱手,转身就走。
出了工房,他也不再耽搁,赶忙带着朱千户来到了门楼察看敌情。
夜色映衬下,几里之外火光冲天,影影绰绰。
郑直咒骂一句,那个焦尾巴就没想过玩这么大阵仗收不了场?
何鲤鱼郁闷的躲在草洼之后,看着不远处正在泄不满的一众马贼咋咋呼呼的点火焚烧马棚子泄愤。
显然,马棚子内没几匹好马,都是病马,这彻底激怒了马贼。
这真的不是他安排的,虽然最近传出十娘子左右这几日就要临盆。
可还没有个确切消息,他也只是让陈驴儿准备。
如今马棚子闹瘟病的事瞒不住了。
“畜生啊,畜生啊,这帮子畜生……”
一旁的黄狗剩仿佛死了亲老子一般不停捶胸顿足的咒骂。
何鲤鱼皱皱眉头,他年轻时也跟着郑福在大同见识过大阵仗,对此根本不在意,反而开始琢磨如何收场。
正愣神,突然感觉地面微动,扭头看去,远处似乎有啥东西在迅靠近。
片刻后,十余骑从廉台堡方向疾驰而去。
只听到有人道“一个不留……”
因为马庄的熊熊大火,待强盗们现时,已经有十余支羽箭飞了过来,一瞬间就有四五人浑身插满箭矢落马而亡。
这些马贼都是老手,虽然意外,却并没有立刻土崩瓦解,反而开始催动坐骑迎着箭矢来的方向,抽出马刀冲了过去。
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们自信,只要一个照面,这些人就会土崩瓦解。
。
可若是让马贼晓得他们要迎战的是一群,原本应该在几年后搅动大明五省整整三年不得安生的强盗头子,恐怕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闪开,闪开……”
郑直一边咒骂,一边踢旁边朱千户和朱总旗的坐骑。
这两个杀才把他夹在中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