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何其多也,防不胜防,所以银票如何杜绝伪造,条条框框都要小心为好。”
郑直沉默片刻,感叹“李百户大才,这买卖实该百户来做。”
“不不不。”
李锐摆摆手“俺是个粗人,不过是拾人牙慧,耍嘴的,做不来的。
至于其他人,嗨,若是让外人晓得了,徒增烦恼。
总括,只要郑解元这里开了张,这买卖就不用怕没有。”
边璋又一次丢下一切,在朱小旗的保护下,来到了廉台堡。
一下马,就被朱千户请进了百户公廨,郑直已经等着了。
“这汇兑金银,俺确实没有听过。”
边璋听了对方的描述,想了想“不过这法子应该行得通,关键就是如何防范造假;还有就是这银库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俺也是这样想的。”
郑直想了想“师兄可有意入一股?”
边璋一愣,苦笑道“师弟的好意俺心领了……”
“俺不用师兄出本金。”
郑直赶忙道“关键就是俺和师兄相识多年,为人俺信得过。
俺年幼,见识浅,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师弟抬举俺了。”
边璋摆摆手,打断了郑直“人都有七情六欲,俺不是圣人,也想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初时俺或可安贫守道,可是日子久了,见到银子多了,难免心生不忿。
与其到时候失足落水,不如做好本分。”
郑直拱拱手“师兄能够给俺讲这些,就是没把俺当外人。
可俺真的无人可用,师兄若不帮俺,俺就真的只能引狼入室了。”
“这是何道理?”
边璋奇怪的问。
“俺之所以滞留家乡,久久不愿入京,外人都以为是胸无大志,其实俺是被人赶出来的。”
郑直开始将去年的事情挑着捡着,移花接木,缝缝补补之后讲了出来。
自然不敢提王增的事情,也不敢提刘成恩,焦希周的事,可是被郭勋等人觊觎产业的事情却光明正大、改头换面的讲了出来。
尤其是广西土举子,中书郑禃当众遇刺,成了重点。
“何至于此。”
边璋听了,不由错愕“不但产业抢了,还要杀人?”
“那些人眼里,只要瞅见银子,就想着弄过来,才不管旁的。”
郑直唉声叹气“俺信得过的人不多,王监生,哎。
多好的人,帮了俺多少次,可谁能想到,他为了自个女儿的亲事,竟然欺上瞒下。
可定国公府那是普通人家吗?哪里肯吃这个亏。
谁也没有想到,王监生竟然因此直接中风了。
弄得俺家到现在都不敢张扬,生怕乡党误会。”
郑妙顺如今嫁给徐光祚已经是铁板钉钉了,那么郑家就必须要面对日后乡党质疑婚事合法性,给出解释。
于是郑直借机抛出了他考虑良久的辩解。
徐光祚是向郑家求娶郑妙顺在先,徐光祀求娶王家女在后。
只是因为郑妙顺当时还在服孝,没有张扬。
然后病重的徐光祀成亲当日,就请徐光祚代为行礼。
不想之后王增想要假戏真做,四处宣扬王氏嫁的是徐光祚。
回门当日徐家得知消息,这才拦住了新娘,不想后来引了一系列的事情。
挺合情合理的。
“师弟需要帮忙,俺自然义不容辞。”
边璋想了想“可是俺不要股,帮忙就好。”
“那哪行。”
郑直赶紧要劝,奈何边璋无论如何就是不同意“俺本来就没有经过商,监理隆兴观已经是能力极限。
如今师弟需要帮衬,俺只能勉为其难,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