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怕俺叔打死俺?”
张延龄撇撇嘴“俺咋听人讲,你和那个姓方的戏子也不清不楚?”
“啥不清不楚。”
郑直莫名其妙“俺就年初的时候和臧字班班主臧司乐有过几次来往,之后就再无联系。
如今他们啥脏水都往俺身上泼,舅舅难道不晓得?”
“那可难讲。”
张延龄撇撇嘴“那对尤物……”
眼睛一转“外甥是见过那对尤物的是吧?”
“见,见过。”
郑直预感不妙,可是这话他不得不回答。
“那还是啊。”
张延龄一拍桌子“定是你们盯上了那对尤物,然后得知人家男人在俺家偏院,就爬墙头钻了进去,杀人掠美。”
郑直想撞墙“俺去吃饭前一直和舅舅在一起啊。
之后都是人,俺做啥,没做啥,你打听不就晓得了。
何来杀人掠美?方大家也丢了?咋非得赖上俺?再讲了,那晋乐工不是失踪吗?咋舅舅就笃定人家死了?”
“好一张巧嘴。”
张延龄被问的哑口无言,继而恼羞成怒“俺今日非要替俺姐夫的兄长好好教训你不可。”
起身要打郑直。
“舅舅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郑直也不躲,直梗着脖子“既然如此,是俺,是俺杀得晋乐工,舅舅报官去吧。
不过只求舅舅放了俺朋友。”
“你……”
张延龄却更加恼火,一拳将郑直擂倒在地。
就在这时,有人恰好走了进来,见此立刻道“二郎,莫动手。”
讲完走到郑直跟前将他扶起“这位是?”
“这是俺兄长。”
张延龄不情不愿的为二人介绍,然后坐到一旁不吭声了。
“大舅,俺还是那句话。”
郑直看着上次连正眼都不扫他一眼的寿宁侯张鹤龄,决绝道“只要你们放了俺朋友,这人命,俺认。”
“为啥贤侄如此在意这位孙……童生?”
张鹤龄扶着郑直坐下,这才坐到了张延龄身旁。
不得不讲,这位寿宁侯长得可比沐猴而冠的张延龄强多了,最起码更像皇后。
看张家兄弟二人年龄差距,若没猜错,这张延龄估计是庶子。
“俺活了这多年,就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救他于心难安。”
郑直坦言。
“知根知底?”
张延龄撇撇嘴“人都把你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郑直斩钉截铁道“俺们相识七年,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没给五郎讲为啥进的国子监?”
张鹤龄插嘴。
“讲了。”
郑直直接道“他伯父在边关做镇守中官皇帝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