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盖着红色五毒形象印章的五毒饼。
郑直本来不想吃,却实在饥饿难耐,只好勉强把这些东西尽数吃完。
不晓得咋回事,自从昨日他从桃花源回来,再想到沈家,心里总是怪怪的。
都怪这张延龄,祸害人。
刚刚吃完饭,还不容他上学,李五十走进来通报,赵耀庆来了。
“昨日一大早就被锦衣卫西司房的行事校尉抓去了北镇抚司。
俺也是昨夜才晓得的,这不就趁着空闲过来给表弟报个信。”
赵耀庆讲完喝口水。
“为啥啊?”
郑直急忙问。
“听人讲,是怀疑他和臧字班的正末方大家合谋杀夫。”
赵耀庆凑过来低声道。
“啥?”
郑直错愕的看向赵耀庆“他和方大家?不会吧?那位晋乐工俺也听过,到如今不都只是失踪吗?”
“这谁讲的准。”
赵耀庆不动声色道“俺们跟着那位徐正旦来到了极乐寺胡同,就瞅见了孙监生跑出来,和徐正旦有说有笑好久。”
“人关在北镇抚司?”
郑直心中一动,这事他不晓得啊,若是如此,那么当时孙汉冒出来就可疑了。
“对啊。”
赵耀庆赶紧道“五虎还是赶紧给他找关系捞人吧。”
“俺这就去。”
郑直起身拱手“多谢兄长告诉俺。”
“快别如此。”
赵耀庆急忙拦住“都是自家弟兄,俺晓得了哪有不管的。
你快去吧,俺也回去打听打听。”
郑直点点头,和赵耀庆一同走出家门,各奔东西。
他急匆匆的向国子监走去,脑子里想的却是赵耀庆为啥来。
确实,郑直并不担心孙汉的安危,因为人家有个叔叔在皇后跟前得用,而锦衣卫的人显然并不清楚;亦或者太急于抢功没顾上;亦或者有意为之。
总之不管哪一种,孙汉短期内都不会有事,毕竟这案子根本就是无头公案。
眼看到国子监,郑直才对赵耀庆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想来想去,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厮准备浑水摸鱼。
只是以他的地位,当然不是摸鱼的那个,那么就是东厂要浑水摸鱼。
可究竟想摸谁呢?郑直掌握的消息太少,甚至直到如今才晓得,这件案子是东厂和锦衣卫三个司房共同参与的。
这种规模,一般的大案都很少有如此的场面,也就不难想象背后牵扯的各种势力。
“应该是去国子监请假。”
赵耀庆一边靠在槐树下乘凉,一边判断。
“令弟倒是真的和姓孙的交情深,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请假。”
石文义无奈席地而坐,片刻后问“国子监几个门?”
赵耀庆一愣“不晓得啊。”
赶紧跑过去拦住一个监生行礼后询问。
与此同时石文义则迅起身,不多时赵耀庆跑了回来“东边通文庙,那边有东角门。”
“你盯着,俺去。”
石文义没有埋怨,立刻拔腿就走。
很显然,他们都小瞧了郑直。
郑直透过车窗看了看与赵耀庆分手的壮汉,对方正往这边跑来。
这才拉上车帘,对车夫道“张皇亲胡同。”
马车立刻动了起来。
孙汉被抓,张延龄应该很快知晓,他现在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找对方了解详情,才是最稳妥的。
“真不是你们?”
张延龄审视郑直。
“俺那日喝的烂醉,周围人都在,舅舅可以去问。”
郑直无语“再讲了,你家的院子都有下人把守,俺是去替叔父送礼的,不是结仇的,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