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悲愤与急切,“末将等人,乃是王爷亲派,冲破了明军数道封锁,死伤了数百弟兄,方才将这救命的消息,送到此处!
还请大人,以大局为重,兵啊!”
阿尔津虽心中尚有一丝疑虑,但“汗王病危,京师被围”
的消息太过震撼,加上印信为真,来使又是一副火急火燎、忠心耿耿的模样,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传我将令!”
他对着帐外,出了嘶哑的咆哮,“敲聚将鼓!
命全堡守军,立刻,于校场集结!
放弃所有辎重,只带三日口粮!
火,回援盛京!
!”
一个时辰后,镇江堡的校场之上,已是人声鼎沸。
数千名守军,在各自将官的喝令下,乱糟糟地集结着。
他们将武器、粮草搬上马车,整个镇江堡,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又混乱的战前准备之中。
而李自成和他麾下那支“信使”
骑兵,则被奉为上宾,安排在校场一侧休息。
他们看似疲惫地翻身下马,喂食战马,实则,在李自成那双如同饿狼般的眼睛示意下,悄然地,占据了通往城门楼与武库的关键位置。
就在阿尔津,终于集结了大部分兵力于校场,准备训话出,城门守备最为空虚之时,李自成,突然,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拍了拍阿尔津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个憨厚,却又充满了无尽狰狞的笑容。
“阿尔津大人,”
他用一种近乎聊家常的语气,轻声说道,“我家陛下,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阿尔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陛下”
二字是何意。
李自成手中的马鞭,已然,猛然挥下!
“动手!
!”
一声怒吼,如同信号!
潜伏的千名忠贞营悍卒,瞬间,抽出了藏于马鞍之下的兵器!
他们如同最凶残的野兽,对身边毫无防备的八旗兵,动了最为致命的突袭!
“噗嗤!”
一名正在与同伴吹嘘的八旗佐领,被一把从背后捅出的短刀,轻易地,便刺穿了心脏!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到的,是那张前一刻还在对他笑脸相迎的、“袍泽”
的脸。
“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另一名忠贞营悍卒,那势大力沉的、狠狠劈在他脖颈之上的厚背大刀!
这突如其来的背叛,所造成的巨大混乱,是毁灭性的!
八旗兵们,在震惊与难以置信中,被成片成片地砍倒。
忠贞营的悍匪本色,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他们没有章法,没有阵型,只有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杀戮!
刀刀致命,招招凶狠,整个校场,瞬间,便化为了一座巨大的人间绞肉机!
而李自成的目标,非常明确!
他并非与校场上的敌人缠斗,而是亲率最精锐的数百人,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直插那早已被他盯上的——城门楼!
“给老子,夺下那座门楼!
!”
他咆哮着。
城门楼的守军虽少,但皆是阿尔津的死忠。
一场小范围但极其惨烈的攻防战,在狭窄的楼梯与城头之上,骤然爆!
李自成身先士卒,他手中的厚背大刀,舞成一团旋风!
他一刀,将一名负责守门的建奴佐领,狠狠地劈翻在地!
随即,一脚,将其踹下城楼!
“挡我者,死!
!”
终于,在付出了数十人的伤亡之后,忠贞营的士卒,彻底占领了这座,决定镇江堡命运的城门楼!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