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拉远与其他器官的距离,嘴里还不断地呼啸着似哭似吼的怪异声音。
纪仁良见自己儿子情绪大变,心中顿时生起一阵惊慌,他试图挪动身子跑向纪学义,但却忘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此时正有一只大手死死压着,纪仁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站在他身后的问心说道:
“赶快放了我,疯狗礼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悬赏我们父子俩不要了!”
怎料问心在听到纪仁良的话后,非但没把他自己的手从纪仁良头上挪开,反倒还加大了掌上的力气,将纪仁良压得浑身酥麻,却又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站在原地一点点病。
问心在看到这一幕后,变态般的对纪仁良轻声说道:
“别着急,别着急,容我在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可无论纪仁良如何求饶,问心就是不愿将他自己的大手从纪仁良头顶上撒开,心急如焚的纪仁良只好吃力的从他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小药瓶,笨拙的把手朝自己儿子方向伸去。
但此时的纪学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身朝躺在地上的铜手郭扑去,身上再次漂浮起一层高飞动的细小颗粒,本已无力反应的铜手郭就在自己即将昏厥之间,身体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躺在地上疯狂的扭动起自己的身子,却始终都无法摆脱掉纪学义那来自死亡的“怀抱”
。
随着纪学义嘴里出声声癫狂的嘶吼,他抱着铜手郭的双臂也在不断地收拢,霎时间,天台的地面被铜手郭的鲜血给吃透了一大片。
问心如此变态的举动终究还是引起了凌妙然的反感,凌妙然不顾我的阻拦,一边朝纪学义走去,一边伸手去试图拿过纪仁良手中的药瓶,并怒视着问心,对其斥责道:
“疯和尚,赶快把纪仁良给放了,要不然,一会儿可有你好受的!”
凌妙然的手还没够着药瓶,就看到一个哭吼着的身影正朝自己撞来,在她看清那身影是纪仁良之后,连忙扭动着身子躲闪开,原来此举竟是那问心所为,为了给眼前的画面再增添点乐子,问心索性将纪仁良一把朝纪学义方向扔去。
倒下的纪仁良不顾自身安危,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任由漂浮在其儿子身上的无数颗细小颗粒循环往复地切割着他自己的肉体。
待纪仁良勉强压制住了纪学义的暴动之后,纪仁良握了握自己的一只手,又握了握另一只手,神色惊慌的现自己刚刚还攥在手上的小药瓶竟在此时无翼而飞,他抬起自己已被鲜血染红的下巴,目光定格在了问心的手上,只见那问心此时正得意的捏着纪仁良的药瓶,好奇的把自己的一只眼睛贴在棕褐色的玻璃药瓶上,并用他那只熊掌般的大手捏着瓶子小心地上下摇晃着,似乎是想知道,这没写着药名的瓶子里,那些零零碎碎的白色药片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如此挑衅的举动,就连我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和凌妙然一道朝问心走去,并冲着问心大声喊道:
“喂!胖秃驴,少在这装得意,赶紧把人家的药给回人家,要不然,我俩可现在就对你动真格的!”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视线当中出现了一只有力的手,只见这只手一把便抓住了问心捏着药瓶的那只胖手,随即对着问心手上的内外关穴一力,突涌而出的酸感立马便让问心的手掌失去了知觉,小药瓶朝地面衰落的一瞬间,我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药瓶,正想给纪仁良送去,却现纪仁良此时已经昏厥,而感知到自己父亲危在旦夕的纪学义立马恢复了少许理智,弓起背,起身背上他父亲,朝着天台大步一跨便跳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心往上提了几秒,在确认那揪心的声响没出现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如此看来,纪氏父子应该暂时还活着。
睁开眼后,现疯狗礼此时已经与问心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