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丝自豪。
这支他亲手训练的铁骑,今夜将成为羌人的噩梦。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侯莫陈崇的部队已经悄然撤离,只留下一条被彻底污染的金川河,缓缓流向凉州城。
他回头望了一眼逐渐亮起的天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0t;万矣丑奴,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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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凉州城内,天刚蒙蒙亮。
郭贤像往常一样早起打水,他粗糙的手掌握着井绳,慢慢将水桶提上来。
当水面出现在井口时,他敏锐地注意到水色不对——本该清澈的井水泛着不正常的浑浊,还漂浮着细小的杂质。
&0t;奇怪&0t;郭贤皱了皱眉,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疑惑。
他小心地捧起一捧水,凑近嗅了嗅,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钻入鼻腔。
多年的潜伏经验让他立刻警觉起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0t;老郭,什么呆呢?&0t;邻居老王打着哈欠走过来,直接舀了一瓢水就要喝。
&0t;等等!
&0t;郭贤急忙拦住他,&0t;这水不对劲。
&0t;
老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露出缺了门牙的嘴:&0t;能有什么问题?咱们喝了这么多年凉州的水。
&0t;说罢仰头一饮而尽,还咂了咂嘴,&0t;就是有点苦,可能是上游下雨冲下来的泥沙。
&0t;
郭贤欲言又止,只能暗自叹息。
他在城中潜伏多年,深知汉军已经开始行动,这水的异常绝非偶然。
回到家中,他谨慎地关好门窗,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轻轻移开地窖的伪装,对着黑暗低声道:&0t;出事了。
&0t;
地窖中立刻传来窸窣的响动,三名羌族战士钻了出来。
领头的阿木是个精瘦的汉子,左脸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0t;怎么了,郭先生?&0t;
郭贤将水桶放在桌上:&0t;今早的井水有问题,我怀疑&0t;他压低声音,&0t;大军已经行动了。
&0t;
赵什长眼神一亮,立刻用手指蘸了点水尝了尝,随即露出厌恶的表情:&0t;有毒!
&0t;他转向同伴,&0t;看来计划已经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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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郭先生,&0t;阿木转身握住郭贤的手,声音激动得有些抖,&0t;您隐忍数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接下来城内必乱,您务必小心行事。
若情况危急,我们立刻带您出城。
&0t;
郭贤点点头,眼眶微微热。
作为汉人,他隐忍多年,终于等到收复凉州的这一天。
送走斥候后,他跪在祖宗牌位前,轻声祷告:“父亲在上,不肖子孙郭贤,终于等到为凉州百姓报仇雪恨的这一天了&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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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天下午,城内开始有人出现腹泻呕吐的症状。
起初只是零星几个百姓,羌军士兵们还嘲笑汉人身体羸弱。
酒馆里,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羌兵指着蜷缩在角落呻吟的汉人老汉哈哈大笑。
&0t;看这些汉狗,喝点凉水就受不了!
&0t;一个满脸横肉的羌兵踹了老汉一脚,&0t;要我说,就该把他们都赶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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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嘴角渗出白沫。
酒馆老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下头擦拭酒杯。
郭贤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