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为臣。”
“这……恐会惹动六部。”
“那便动。”朱标眼神坚定,“六部之中,亦需新血。若不破旧,何以立新?”
韩思语屏息不语,只觉眼前这位太子,早已非外界所知的温文孝子,而是一个暗藏锋铓、志在中枢的雄鹰。
罗文端上前一步:“太子若真设文阁,老臣愿荐三人,可为东宫柱石。”
“讲。”朱标落座,取笔展卷。
“一为贾永清,翰林院编修,素擅律法,胆大心明;一为林士澄,工部校书,文章犀利,才气逼人;再一为沈在礼,国子监教授,教化有道,礼义兼通。”
朱标笔走如飞:“可。即日起,将三人召至东宫。”
韩思语看着那纸上名字一一落笔,只觉心跳如擂。
朱瀚在王府书房内独酌,窗外竹影婆娑。
王延匆匆而入,躬身道:“殿下,太子今日在偏殿召罗文端,并设议案三条:
一曰重开讲堂,东宫设策;
二曰修律条,凡新进宫臣皆须宣读三章;三曰设新坊以教少年,书习礼仪法度。”
朱瀚捻杯一顿,缓缓道:“他已开始定章程了。”
“殿下不拦?”
朱瀚笑了:“我若拦他,便错了。当初扶他,不是为让他做一尊太平太子,而是让他做一位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