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标抬眼,像无意瞥到柜后屏风上挂的布条。
布条上歪歪斜斜扎着些针,最中间那一枚比旁的略粗,针尾处缠了两股线,淡黄的、近白的;针尖带着一点乌,像过火。
“这针自己用?”朱标问。
掌柜这才正眼看他:“你看出什么了?”
“看不出。”朱标笑,“只是觉得针尾扎得紧,一定是个稳手的人。”
“稳手?”掌柜哼了一声,“你们城里人喜欢讲这些虚头巴脑的词。稳不稳,得看实在。”
“实在便好。”朱瀚微微点头,像是被这句话说动,顺手捻起柜上那条称盘的细链,指尖一挑,链子稳稳绕过秤杆。
他抬手又放下,动作从容,“掌柜,麻烦给我看一味药。”
“什么药?”掌柜问。
“合乌梅、牛皮胶、鸡骨草,加一丝少见的香。”
朱瀚指了指柜里,“这种香,像从冷铁里蒸出来。”
掌柜眼神终于动了动:“你要它做什么?”
“救人。”朱瀚说,“救一只手。”
门口的风忽然一顿,像被什么挡了一下。
朱瀚往那边看,门缝里闪过一截灰青色的衣角。
阿槐眼神一紧,脚尖一挑,门栓“咔嗒”一声落下,那道影子被逼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