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备马,今日随本王去一趟国子监。”
内侍一愣:“王爷今日不见客,不入宫,反去国子监?”
朱瀚一边整衣,一边淡然道:“皇侄若想坐稳太子之位,不能只靠宫中权柄,更需东宫之下人心所向。而这些读书种子,才是来日朝廷骨干。”
“种子若未萌芽,便要人为引其生长。”
国子监内,晨课已开。
讲席上,一位中年儒生正在为数十名监生讲《春秋》,其声如钟,字句铿锵。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威严通传打断了所有人的心神。
“朱王爷到——!”
监生们齐刷刷起身,面带惊色。朱瀚这位王爷,虽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可谁都知,他乃皇室之中最不可小觑的一人——既有皇上亲厚,又与太子情深,连东宫几位司言都要三分敬畏。
朱瀚身着素紫王袍,缓步入堂,面容安然,眸光沉稳。没有摆出丝毫威势,却自带一股无形气场。
“诸位学子不必拘礼,本王今日前来,只为看看你们。”
一语落下,反令满堂监生更觉心神紧张,许多人低下头,不敢对视。
朱瀚却笑了:“这便是你们将来要辅佐太子的气度么?才一言,便吓成这般?”
此话落下,众人皆窘。
讲席上的中年儒生拱手:“王爷明鉴,学子初识权贵,心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