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前奋笔疾书。
那人着青衫,肤色偏白,眉宇锋利,虽无须髯之威,却自有一种逼人的凌厉。
朱标悄悄立于门外,一时竟未出声。
“殿下既来,为何不进?”刘琦头也不回,口中却淡然开口。
朱标面上微讶,旋即推门而入,端坐对面:“你如何知我来?”
“翰林院今日传令,说殿下将临观史馆。我猜您若真来,必定绕入东角书房。”
他顿了顿,淡笑道,“这里最清静,适合谈话。”
朱标直视他:“你知道我为何来?”
“殿下是太子,应当来。”刘琦将笔放下,迎着他目光,“若陛下不看重我那三章,已被焚;若看重,自会令您来辨我真伪。”
朱标眯了眯眼:“你倒是聪明人。”
“非聪明,只是看得通透。”刘琦起身行礼,“臣斗胆以为,今之大明,诸官庙堂,虽不至腐朽,但已有浮躁之风。若任其蔓延,三五十年后,再有英明帝王,也难挽回。”
“你上章连日,言辞激烈,竟不怕陛下震怒?”朱标盯着他,“你才入朝三日。”
“怕。”刘琦答得极快,“但更怕的是一生碌碌,无所作为。”
朱标心中一震,却不动声色:“那你希望我如何?”
刘琦凝视他良久,语气缓下:“我希望殿下知朝中所忧,并非一二官员之贪庸,而是士风渐散,礼崩而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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