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言百卷?”
朱标大惊:“王叔竟早布此局?!”
朱瀚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太子不是靠争论赢天下,是靠——让人相信你讲的东西,将来能行得通。”
“这策隐四所,是你话语之根。”
朱标接过令牌,神色前所未有的庄重。
“王叔信我?”
“信你?”朱瀚转头一笑,“不,我信我自己调教得当。”
雨声淅沥,落在王府外院的石阶上,仿佛又敲起了三月策试时的节奏。
朱瀚立于屋檐下,望着满庭雨脚,一动不动,手中却握着一卷未拆的策帖。
“是杜和送来的。”
沈镇将一盏温茶递来,低声禀报,“说是青策堂内新招一少年,自号‘策狂’,言语肆意,众士子颇为推崇。”
“策狂?”朱瀚挑眉,嘴角含笑,“年少,狂得起来才好。”
“可他说——策不可藏。”
沈镇声音微顿,“意指王爷之‘策隐所’,并非正道。”
朱瀚不怒反笑:“那他倒是讲得好。说策不可藏,那便看他能不能讲得响。”
他拆开那卷策帖,纸墨未干,果然如其人,字如走马,文锋直逼:
“藏策者,疑人;散策者,信众。策不为藏,藏则策亡。王侯策士,若藏而自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