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谁能斥我言?(5 / 10)

    “若不压人,便再无威。”

    顾清萍缓缓点头:“那就该选一个人,立一个‘压’的局。”

    朱标抬眸看她,眼神沉静如湖:“你想到了谁?”

    顾清萍语气轻,却不带半点迟疑:“礼部尚书,陆弼。”

    “此人深居简出,却掌三朝礼规修整之案,近年虽老,却举荐未断,朝野私议,他实执‘文秩之笔’。”

    “若要压,便压最重之笔。”

    朱标不语,案上烛影轻晃。他伸手取出前日所收录之“礼议馆第五案”,正是陆弼奏文所起,“请修宫朝大礼,以备储君初讲朝仪之典”。

    “他说要替我立典,其实是在替我圈礼。”

    “我不拒——我讲。”

    “讲得堂皇,便借他手写东宫礼;讲得不清,我便亲自削。”

    他将奏章合起,神情不动,却已落子心中:“传馆启‘礼议双讲’,陆尚书为主讲,我列副案。”

    “礼之不正,道不立。”

    “我今日亲讲,是为正我自己的仪轨。”

    三日后,礼议馆再启新讲,首次设“礼班”,由礼部陆弼亲坐中席,朱标居左,礼部侍郎左仲言居右,场下士子五十余人、翰林院诸生十七人,旁听而不言。

    议题为:“储君入朝,初谒百官,应礼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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