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私议:“此举虽显公正,却自降权势。”
吏部中允则曰:“太子敢责己,胜于责人百倍。”
朱元璋听闻此事,仅笑而不语,写下一句:“太子已可独承其局。”
第六日,王府。
朱瀚翻阅录简,笑问:“七日,不短。”
黄祁道:“朝中褒贬不一,有人赞东宫自省,有人疑其为避锋。”
朱瀚冷哼一声:“避锋?这叫领锋。”
“朱标用自责,逼群臣问己。”
“他不裁,是让你们自己裁;他不议,是逼你们自议。”
“七日之后,他若再登案,众人反而不敢妄动。”
黄祁道:“王爷要去东宫看看?”
朱瀚摇头:“不急。我等他最后一日。”
建德堂第七日,天光微曦,朱标独自站于庭前。
顾清萍立于阶下:“外间传言已起,有言殿下借自责回避吏议,有言殿下设局避责于他人。”
“可昨日外策录中,有九人投文言‘太子行己有节,可为吾主’。”
朱标望天而笑:“这才是我要的。”
“信我者,不因我讲法而信;疑我者,不因我设责而明。”
“东宫不能靠我独撑,而要靠百人之目、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