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堂中忽而无人发言。
良久,朱标开口:“陈庭礼。”
“在。”
“你这句话,说得极好。”
“本朝虽设吏典、设使辅,然典使不过法下书人,非律下之官。”
“若太子设局、设言、设法,却不能明其责名、刑条——便是东宫设政之懒政。”
“我错,不在蒋典事,也不在南郊录账。”
“在我。”
“我用人之法不周,责成未明,便该以我身,为首责。”
众人骇然,陈庭礼眼中亦闪过惊色。
朱标却抬笔,于案上亲书一道:“东宫太子,责未立法,误使典使,罚停外政七日,不列册、不断案。”
“由顾清萍摄案三堂,七日内太子不得主议。”
顾清萍自后堂疾步入前,拦身便道:“不可!”
朱标却摇头:“清萍,你知我所思。”
“今日若不立责,明日设十堂百案,皆成虚空。”
“我行政,是为正政,不是为显我朱标。”
她久久不语,终于拱手低头:“妾遵命。”
而此事,三日之内,传遍六部。
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