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欣慰:“不必自谦,李大人能以筹策逆推,得数无误,此即术算之真解。”
魏瑞叹道:“我等只晓正乘,未曾习过逆解之法。今得一示,茅塞顿开。”
“我观此题,虽不以艰深为难,却胜在推演之思、心算之稳。”郭仪沉声道,“若从前此法早列乡试,恐士子十人,九人皆堕。”
霍纲朗声一笑:“果不愧是陛下钦点之才,一出民间,便胜庙堂旧儒!”
“那你再说说第一题……”许居正还在被另外一个问题困惑,正好奇着,忙道。
李安石摇头:“负数一题,我尚无思路。那是我未识之法。”
“但你能解此一道,已胜我等诸人。”许居正感慨道,“陛下所言‘试题回归实政’,若术算皆如是设题,那十年寒窗,岂能徒背章句而中第?”
“恐怕以后真要会‘数’,才堪为官了。”郭仪苦笑。
“若士子之中,十人能解其一题,便已难得。”霍纲摇头,“可陛下偏偏将此列为‘正科’,这不是为难士子么?”
“错了。”许居正沉声道,“这是逼他们跳出章句之囿,逼他们走入人间之事。”
众人默然。
外头夜风骤响,吹开窗格,灯焰微颤。
一页页翻动的纸声响起,仿佛旧律将崩,新章将启。
“好。”许居正敛容正色,“明日,我将命太学设专人解此‘术算纲目’,并召几位算学高士前来,通解七题。若其中真可贯通成法,或可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