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止于九九乘除表,再难一寸者,皆以筹策试算。”
“再往后……”魏瑞翻至第三题,语气顿低,“‘若一轮车,走八丈自回,今两车相对行,轮径二尺,相遇九百五十次,问所行若干?’”
众人皆是一怔。
霍纲皱眉,喃喃念着那题目,一时面露茫然:“这是……算轮转之积?或是求——圆之周?”
他话音顿住,面上神色愈发凝重,缓缓摇头:“不……这应是以轮径推其行路,所需之术,乃测‘轮行一周’之长——陛下这是问……周之术。”
许居正眉心微蹙,低声道:“莫非是那尚未成书的‘圆行定法’?”
他看向郭仪:“前月典籍司曾送来一封私函,言我大尧术算大师,石宗方近日有所悟,拟以绳度圆,以定其周长。”
“并在其后,推算出了一常数,为圆周常数!”
郭仪点头:“正是。但其法尚处推演,未经实测,至今未敢公论。”
“换而言之,”霍纲苦笑着合上案前简册,“至今尚无人知一轮之周可得几何。陛下此题,实已超出术算之所及,我等……当真无解。”
堂中一静。
魏瑞喃喃道:“是啊!若无周率,何以测距?若不能测距,又何以知行?可若当真如此推演……那此术已非记账量地之数,而是……测天下之数。”
霍纲长叹一声:“我原以为此类术法不过用以仓库、户册,如今才知,陛下此问,竟逼我等——从算穰入天下。”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