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终于意识到——
这个天子,不是在演戏。
不是求和,不是退让,更不是扮强。
他是,真要以一己之力,决一朝之势!
“他根本不屑接受。”许居正低声喃喃,“不屑接台阶,不屑借势,甚至……不屑我们这些老臣递出来的‘忠心’。”
“他根本就要——自己,走出这一步。”
“他这是,要把兵部之权,从两党之争里,活生生剥出来,放回他自己手中。”
霍纲听得头皮发麻,几乎不敢置信。
“可……这也太险了!”
“险?”魏瑞冷哼一声,“既然是帝王,那便不能怕险。怕险,还如何立威?”
许居正却摇头:“不怕险是好事,但此刻若无合适人选,逼得太狠,新党翻脸,便是群起而攻。清流也未必能再劝得住了。”
“陛下……已至悬崖。”
他紧盯着萧宁,心中仿佛悬着一把刀——
这一局,已无缓手之法。
天子,下一步如何走?
无人知晓。
而整个朝堂,皆在等那一步——或起风云,或震四方。
萧宁,静静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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