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之事处置不当,兵部人选不过是导火索,真正被点燃的,将是朝堂长久以来积压的党争火线。
而朝堂之上,王擎重面无表情,看着那一排又一排出声劝说的清流大臣,只冷然一笑。
他没有打断,却在袖中笏板上轻轻一点,似是在默数时辰。
片刻后,他复又开口:
“诸位言之有理。只是——三荐三斥,如今又欲缓授参职,倘若再过数日,难道要改荐中书郎、御史、亦或是兵籍小吏?”
“臣等惶惶,不知朝纲尚在何处,规矩何存。”
这番话掷地有声,既批陛下,又揶揄清流,言辞并不算狠,却比怒骂更毒。
魏瑞眸光骤冷,已几欲发作,却被许居正一手按住。
“不可。”许居正低声道,“陛下自己,若真是有定策,便当自解此围。”
他语气虽平,却明显已有忧虑之意。
霍纲也忍不住低声言道:“再这般拖下去,新党怕是就要扯旗而去了。”
魏瑞冷笑:“那便去——陛下不答,难道便是理亏不成?”
许居正却苦笑一声,目光却盯着那高高御阶之上的少年帝王,轻声自语:
“只怕,他根本就没打算给谁留面子。”
……
御座之上,萧宁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下方众人。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