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闻言,整个人微微一震,神色一僵。
半晌后,他叹息着点了点头,低声道:“确有此事。沈主帅伤势过重,胸口贯穿,已是油尽灯枯。若强行搬动,必死无疑。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哪怕为他多拖一日,也值。”
他声音里带着沉重的痛楚,像是胸膛里压了一块巨石。
萧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他缓缓点头,语气淡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去看看沈主帅的伤势。”
赵烈一愣,猛地抬头,满脸的惊诧:“兄弟,你还懂医术?”
萧宁神情平静:“略懂。”
赵烈闻言,忍不住摇头,苦笑道:“唉……如今城内药材匮乏,郎中们也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你懂些皮毛,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徒添负担,倒不如不看。”
然而,萧宁只是淡淡一笑,神情自若:“看看也无妨。不看,怎么知道不行?”
赵烈盯着他,心中百般滋味交织。
这人,到底是自信,还是固执?
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被压得发闷,却又升起一股说不清的希冀。
赵烈沉默了很久。
夜风透过营帐的缝隙灌进来,吹得油灯摇摇欲坠,昏黄的光在两人脸庞上跳动不定。
他心底始终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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