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一行小字,似轻风,却震得他胸中百感交集。
“洪三十七年……那是陛下方为王爷之时。”他低声呢喃,抬首望向众人,“诸位可知,陛下那时,在朝堂上是何等地位?”
“众王之末。”郭仪应道,“被称为‘第一纨绔’。”
“不错。”许居正缓缓点头,“就是那样的名声、那样的境地。他却在无人知晓之时,一笔一笔,写下此书。”
“这本《国学纲》,我看,不但无错,还极可能……胜于旧制。”他说至此处,语声顿住,却语锋更肃。
一时之间,厅中众臣面面相觑,无人再言质疑之语。
良久,霍纲低声一叹:“若其余四科亦是如此……那这一场‘改题’,可就真不是空口画饼了。”
许居正沉声道:“明日,我请翰林、太学博士、典籍司、校文院诸人入府,再议其余四科之纲。”
他顿了顿,又道:“但今日之论,诸君当谨守勿泄,朝中风声未稳,不可为旁人所乘。”
“谨记。”众人齐声应诺。
烛光在堂中摇曳,影绰之间,几位老臣皆神情复杂。
一册书卷,带起的,已不仅是一场科举之革,更是一场掀开旧制、推新之理的风暴。
谁也未曾料到,这风暴的源头,不是庙堂宿儒,不是礼部翰林,而是那位曾被视作笑柄的——少帝萧宁。
他们忽然意识到:
这一场大尧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