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仪凑过一看,只见答曰:“亲不避礼,礼不避法,士有友朋,义不失廉。为官者,当明法度于情义之间。能持正者,乃为贤吏。”
“陛下这笔答,真不像出自纨绔之手。”魏瑞在旁低声道。
“陛下何时还是‘纨绔’了?”郭仪斜睨他一眼,淡淡道,“那不过是他愿意让人这么以为罢了。”
厅内气氛逐渐沉了下来。
数十卷页,数百条纲,皆无丝毫错漏之处。
每一节皆有法可依、理可循;每一注皆引前典、解今事,纵非正史所录,亦多见于官文奏牍、公案判语之间,既不失儒家大义,又契合政务实理。
这并非草率成章之作,而是一部兼容古今、取精用宏、独具一格的完整“教科书”。
“这哪里是纲目!”霍纲将书一合,语声中难掩震惊,“简直是经世巨典!”
魏瑞也皱眉:“这不是一人五年之功,便是数人合力,十年亦未必能成。”
许居正神色却愈发凝重。
他手执那部《国学总纲》,指间微颤,一页页翻过,又一页页停下。
从“政德纲”至“心法篇”,再至“讲礼篇”“御史纲”“齐家篇”,没有一章流于空谈,亦无一字虚饰堆砌。
他翻到卷末,见有一行细字:
“自尧洪年三十七年起,起稿于王府东阁,完于戊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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