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道上常有商贾来往,不足为怪。”伍长淡淡说道,可年轻军士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是……看那前阵的旗,像是……禁军卫队啊。”
伍长闻言一怔,随即冷笑:“胡说,禁军护卫只驻京城,哪会跑到临州来?怕不是你眼花——”
话未说完,那骑队已穿出雾幕,旗面清晰地在晨光中展开——玄底绣金纹的旗面,正中央是一只展翅金雕,金线在日光下耀目生辉。
伍长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与那年轻军士对视一眼,竟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真……真是禁军卫队?”年轻军士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玄底金雕旗,他们再熟悉不过——这是皇城的亲卫标志,只有奉旨而行、直隶天子的护卫军,才会在出行时悬挂。
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骑队的逼近,马蹄声如同密鼓敲击大地,震得岗楼下的碎石簌簌滚落。铁甲摩擦、缰绳抖动的声音混成一片,压得人心口发紧。
等到先头的几骑逼近西门,伍长与年轻军士已能清楚看见马队前列那名高大的骑将——他一袭黑甲,腰悬弯刀,刀鞘上雕刻着云纹,鬓角的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更显眼的,是那名骑将身侧紧跟的一乘小辇,辇上端坐着一名内侍装束的男子,头戴翎帽,手执象牙笏板,面色肃然。
伍长心头猛地一跳——这装束,这神情,这气度……那不是寻常内侍,而是御前传旨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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