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扫了扫。
江闻铃就跟在她身后半步远。
“嫂嫂。”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散了些,“昨日……”
“昨日什么都没发生。”温照影打断他,目光决绝。
紫藤花瓣又落下来,粘在她的发间。
江闻铃却快步绕到她身前,拦住了路。
他比上次见时似乎高了些,玄色劲装衬得肩背愈发挺直,眼底却藏着点没散去的慌张:“昨日是意外。”
“嗯。去拿墨吧。”
温照影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的目光,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的门轴轻响,带着松木与旧墨的气息漫出来。
温照影先走进去,指尖熟练抚过博古架上的青瓷笔洗,又抱起近日的画稿,简单挂起来。
阳光从雕花木窗漏进来,投下紫藤花的影子,晃晃悠悠的。
“新墨在案上。”
她侧身指了指靠窗的书案,那里叠着几锭墨,螺钿盒子敞着,泛着温润的光。
江闻铃没立刻过去,只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满架的画稿,以及她娴熟收拾的背影。
“嫂嫂平日都会替表哥收拾这些?”他忽然问。
温照影正用绢布擦着砚台,闻言顿了顿:“偶尔。”
其实从分房后,她就没来过书房,今日来了才知,顾客州又作了许多杂画,可惜她没有及时晾晒,大多都废了。
可外人,包括江闻铃,都不知道他们夫妻分房之事。
她对江闻铃的防备,是刻在规训里的。
她挑起一块磨墨,墨锭在砚台里打着圈,晕开淡淡的墨香:“这些墨是松烟的,不伤笔,姑母用着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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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铃走到案前,却没碰那些墨,反而拿起一支搁在笔山上的狼毫:“这支笔……”
“是去年江南送来的。”温照影没抬头,磨墨的力道匀了些,“你表哥常用这支,你若喜欢,我给你拿一支新的。”
江闻铃眼中的落寞,她并未参透,也不想参透。
他把笔放回原处,问:“嫂嫂是不是在怕我?”
“我怕你什么?”她笑笑,把新墨放在盒子里,递给他,“对了,那阁楼我是要做生意的,可不想天天闹鬼。”
短短一句话,让江闻铃把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
是的,只要她还没有和离,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