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身子好些了?”
话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在意,却在瞥见她身后的江闻铃时,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温照影刚要回话,江闻铃已先一步放下食盒:“舅母说嫂嫂爱吃城南那家的杏仁酥,我顺路买了些。”
他说得自然,笑眯眯地接住了顾客州眼中的狠厉。
玉柔夫人笑着打圆场:“是啊,照影先前照顾我,总得谢谢。”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该做的。”
温照影垂眸看着那食盒,明明知道江闻铃是故意挑衅……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慢慢定下心神。
此刻江闻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根细而韧的线,轻轻系着她的心跳。
与此同时,她看到顾客州随意搭在桌沿的手,指节微微泛白——这是他隐忍情绪时的习惯。
顾客州突然站起身,牵着她的手,把她揽到身后,笑道:“姑母舟车劳顿,若不嫌弃,小侄让人准备午膳和厢房,望姑母笑纳。”
只见玉柔夫人沉思一番,点点头:“也好。”
廊下的风卷着新抽的柳丝漫进来时,午膳刚摆上桌。
碗里的荠菜豆腐羹还冒着热气,玉柔夫人用银匙轻轻搅着,随口说起京郊的画市刚上市。
“闻铃这孩子,昨日还说要给我寻些好墨。”
温照影抬眸笑笑,应:“正好,府内小厮送了些新墨过来,不如饭后,闻铃弟弟随我去书房挑些?”
顾客州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玉柔夫人点头称是:“也是,既能过客州的眼,墨定是上好的。”
顾客州表面笑笑,筷子却在桌上敲了两下。
玉柔夫人生性敏感,动作不大,她却留意到:“客州和照影,真是才子配佳人,天作之合,自从客州搬走,府里都少了些书墨气。”
“姑母需要,尽管去拿就是。”
他当然不是心疼这一点墨,而是温照影竟擅自应了与江闻铃独处。
他看向温照影,可她的侧眸中,只有玉柔夫人。
午膳在柳丝轻晃的影子里慢慢收尾。
玉柔夫人被丫鬟引去厢房歇午觉,临走前感叹道:“这紫藤花养得真好。”
“是夫人心巧。”顾客州借机找话,免得玉柔夫人生嫌隙。
温照影则是领着江闻铃往书房走。
穿过爬满紫藤的花架时,淡紫色的花瓣像碎雪似的落下来,沾在温照影的袖口,她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