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更不敢回应她的质问。
季礼强行掰过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它说这是我应得的,留我一条命是因为事情还没办完。
它还和我说,护城河外的溶洞是你帮它建的,当初女伶鬼物把我堵在民国街,也是你通风报信……”
季礼认真地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声,逐渐松开了手掌,怅然地叹息。
“你要杀我,又为何救我……”
半晌后,季礼幽幽地给出了自问与自答:
“杀我,是天海要你做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此不置一词的女声,又继续说道:
“救我,是你在可怜我。”
女声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慌张地张口似乎想要反驳。
这一次季礼给了她时间,可她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季礼终于笑了。
上次笑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他早就记不清了,但绝对不是如今这番自嘲的苦笑。
他的眼角开始渗血,灰与红两种异色在瞳孔中开始搅拌,侵占着已然不多的黑色。
所有的表情在僵硬中慢慢消失,他像是恢复到了极致的冷静之中。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