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躬身行礼。
“沈爷!”
“沈爷!”
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称呼,带着敬畏,带着信赖,更带着将身家性命全盘托付的决绝。
沈泽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那份镇定自若,无形中安抚了所有躁动不安的心。
营地中央,田埂边上,临时支起了十几口行军大锅。
几个手脚麻利的婶子正满脸愁容地蹲在锅前,往灶膛里添着柴火。
锅里飘出的,不是诱人的米香,而是一股寡淡的水汽。
沈泽信步上前,随手拿起一个大铁勺,往锅里搅了搅。
“哗啦啦……”
勺子在锅底划过,带起的几乎全是清汤寡水的米汤,零星的几粒米在其中上下翻滚,显得格外孤单可怜。
这哪里是粥?
分明就是一锅米水!
“沈……沈爷……”
烧火的婶子见了他,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局促不安地搓着满是裂口的手。
“米是少了点……不过每个人还能分到一个窝头!”
说着,她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连忙揭开旁边一个巨大蒸笼的盖子。
热气腾地一下冒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窝头。